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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摸摸二十二的头发，“二十二，奶奶不能照顾你了，你爸爸妈妈的仇我也帮你报过了，你不要再和那些邪恶的人类产生关系，凡是痴迷于你美貌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二十二的眼泪刷一下流下来，呜咽无语，“奶奶，孙女都知道，孙女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会连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呢。”

二十叹了口气，眼角似有晶莹的泪水，又看向典卿，道：“如果不是两位，恐怕我连二十二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说不定二十二都躲不过他的毒手。所以，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安隐她确实来过这里，而且还见过我们的地下洞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见了以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典卿蹙起眉头，“然后呢？”

二十的身形越来越单薄，身上的白色襦裙开始逐渐消失，“然后……她就……她就……”

二十二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努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让自己不发出哭声。手里本就轻盈的身影如今更是消失不见，但是直到最后二十的脸上还是温柔的笑着的。

典卿着急安隐的下落，但终究是控制不了人和灵物消失的速度，只能火急火燎的思索猜测接下来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纨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带着无声的安慰。

很快，大殿外面就传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是警察。

伍刘这次来没有带多少人，这里是邻省，并不归他们管辖。但是很显然这一次来的，都是伍刘信任的人。

只是典卿却注意到一个格格不入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略显宽松的衣服，小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

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露出一个微笑，喊道：“小叶！”

叶纨笑着回道：“朱姨。”

朱姨的腰上搀扶着一只手，手的主人大约快要到五十岁，但是很明显还是神的得很，朱姨嗔怪的看了眼身后的男人，道：“老伍，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看他们啊，别老是窝在我这里。”

伍刘闻言抬起头，这几天许是有喜事，耳鬓间竟然都生出了丝丝黑发，“哎，哎，知道了，你一个人小心孩子啊。”

小周本来就是伍刘身边亲近的人，到了这种不正式的地方，也是不再那么在乎官阶，看到自家队长的这个模样，眉间的愁绪也算是消减了一点。

其他的七八个都是生面孔，典卿站在殿内，二十二的哭声还是在撕心裂肺。

小周早就注意到这个哭成了一滩水的美人，不由得心生不忍，问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典卿敛眸道：“亲人西去。”

小周看向那个哭得伤心的美人，闻言无不叹息，不再多说。

伍刘走过来之后，脸上的开心还是没有褪去，直到看到一直在哭的二十二，神色才逐渐恢复平静。刚刚典卿和小周的对话他听见了，但是显然这不是他神色改变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应该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实在是太过……完美，几乎每一处肌肤都是好好雕琢过的。

他看向叶纨，果然在叶纨的眼里读到了的确如他所想，这个女孩不是人类。

叶纨看向自己这个便宜姨父，实在是叫不出口，“这座寺庙已经没有‘人’了，山顶上有一大堆尸体，应该都是寺庙里面的僧人，这件事情还是得交给国家的专业人员。”

伍刘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刚刚的时候已经打过电话了，“这个小姑娘……如果还在这里恐怕……”

大殿里的二十二还在哭着，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