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也是一惊“何意?”
“雪蛊,你不是该守在华胥境吗?怎就入了凡尘,做了军妓呢?”骨娘一针见血。
“我……”雪儿抿着嘴,“国家大事,不便说与!”想敷衍了事。
“雪蛊,人间俗事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我已如此,你不要重蹈覆辙!”骨娘说着撩起了头发,面目狰狞,五官近乎扭曲,脸上却无悲戚,心甘情愿如此。
“不用你来提醒!这人间的俗事我才不稀罕管!我只是为了自己!为了报仇,给他报仇!”声音带了哽咽。
“你……十多年了,还放不下吗?”
“换作是他被赐牵机,你难道心甘情愿吗?”雪蛊指着衍痕,目光灼灼。
骨娘背过身“是啊,的确会……不甘心呢,不过,复仇的火太烈了,千年的冰雪也会融化的……你吃得消吗?”
骨娘握住她的手,雪蛊一阵灼热,迅速退开,神色黯淡“我知道了,多谢提醒”说着就要进帐。
骨娘叹了口气,所有人的命运都走向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既然是劫,能保多少保多少吧。
看着雪蛊进了帐,骨娘想,留他们,该到了吧。
雪蛊进帐,看着一旁正沉迷春梦的大汉,他大汗淋漓,唤着“雪儿”透露出□□的声音,雪蛊厌恶地踢了他一脚“就凭你,也想近我的身?也不撒泡尿照照!”
再看时,梦遗一片,雪蛊厌恶不堪,甩袖而去。
出帐时,留他们已到,被军士挡在军营外,来回话的士兵不敢打扰大汉,雪蛊妖媚一笑“既然是新将领,那就请进来吧”
“可是没有将军的命令,我们……”“你们是听将军的,忠诚得很,可是你们将军,我刚伺候睡下,怎能打扰,就听我的吧……”说着抛了个媚眼。
军士神魂颠倒,汕笑着去了。
雪蛊轻蔑一笑“这国,离亡不远了!”
留他们进来后,就见骨娘正在给衍痕包扎,衍痕揉着头,药效还没过。
留几步迎上去,“大哥!”
衍痕勉强站起,“你来了?”至清早已告知留,衍痕是军士模样,他们却依然如此无理,所以此次事情不仅仅是害民这么简单,更多的是针对新来将领,留需要话语权或是领地!
留确信衍痕无恙,转向身后的将士,扫视一眼,“从今日起,我便是你们的偏将军!一路上听闻军营名声不佳,君主乃国之中央,jūn_duì乃国之脊梁,怎可害民!”
将士们面面相觑,他这一来,根基未稳,就先训话,人们交头接耳难掩轻蔑之色,想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成什么事?
“令!”一直躲在帐篷后的雪蛊,看到留时,惊叫出声,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仔细打量:像……好像!令……
不过细看下去,与令又不尽相同,留面容俊朗但青涩未完全褪去。可留的面容的确似曾相识,猛然醒悟,离凰的幻境中,这孩子不是……离凰的徒弟吗?怎会来到这里?
雪蛊满心狐疑,也对这孩子一来就整顿军风的行为,捏一把汗,又看看周围,看来都是不简单的人。
“这是何人?”留看到一旁昏死在地的子房,兵士报告“这是军师,贾子房!不知怎么昏倒在此”说着扶起来。
敷了毛巾,贾子房甩甩脑袋,醒转过来,至清只是笑着,踮起脚尖在胥靡耳畔说什么,胥靡也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