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交过手,虽然身量差不多,但伤处不同!”“不同?”
“我是用绝离刺伤她,伤口短时间不会流血,除非遇水!而烙昔被衍痕带回来时,身上没水,可伤口却血流不至,这只能说是个替死鬼,但烙昔已死,死无对证,我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衍痕……有问题!”
“还有……”留正要继续说时,“还有?!”至清惊呼,“一个晚上你到底想了多少东西……!”
留捂住他的嘴“先生你先听我说!还有端夕,端夕受惊胡言乱语,作为贴身侍女,夕雾是知道的,而她却在这时来请离陌,那端夕很可能败露下麝香一事,若是忠仆,定要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夕雾她是故意的!想借此混乱刺杀陛下!而端夕抖落出来的陈年旧事,到头来应该只是一场君主鸟尽弓藏的设计罢了。夕雾却也葬身火海,陛下竟也不再追究,她说报仇,但后宫人事都是康公公指派,夕雾是如何混入,这无法得知,但多年前都发生了什么,我却不知道,若是能知道,那也许会简单许多”留突然压低声音“但是先生,我告诉您,我总觉得,一切的源头,都是当年的某些事导致的,但这些事应该鲜有人知了”
至清依旧笑着,“我知道有个人,也许知道!”“谁?!”留兴奋起来。
“保密!”“先生!你!”留拍案而起“我告诉您那么多!您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说!切!”“那是,公子才学渊博,心细如发!至清佩服!说了这么久,你也口渴了吧,来,喝一杯!”至清夸张的作揖。
“师父不让我喝酒!”说着推辞了。“公子可以去问问燎原姑娘,说不定有些线索”至清喝光了酒,醉醺醺地就出去了,“先生!您又去打酒啊……”留叹了口气。
至清一路走着,甩着空空的酒壶,百无聊赖,想着:东西还是旧的好……
于是……至清又爬上了人家屋顶。
探头探脑,最后很趔趄地着地,“喂……”
“谁!!”一声如雷震耳,至清揉着耳朵“哎呦,我的耳朵啊……还是老样子”那人从房里走出,满脸胡渣,五官粗犷。
“喂,那个,是叫胥靡的吧……”“别叫这么亲!叫老子大哥!”姜胥靡甩甩头,满头灰尘,至清叹了口气,和这个大老粗还真是无法沟通。
“我是来取酒壶的”“酒壶,什么酒壶?”姜胥靡坐下,一脚翘在凳子上,一副老大的样子。
至清认认真真的做了个揖“那日小人行走匆忙,把酒壶忘在这里了,今日特来取,还请胥……姜大哥归还可好?”
“不好!”
脱口而出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至清掸了一下凳子,坐下“大哥,您看这酒壶也不值几个钱,您留着,也没酒啊……不如,您还给我,至清以后每天派人给您送一壶酒,可好?”至清尽量与他讲理,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不好!”姜胥靡连头也都没抬,埋头把玩锁链。
“那……那两壶?”“老子又不是你,没酒就混不下去了?”姜胥靡不耐烦,至清挠挠头,似乎也是,自己的确是没酒就过不下去了,自己的雄辩与口才,在他面前似乎都无法施展,因为至清刚要开口,姜胥靡就说“不好”弄得至清下不来台。
我至清舌战群儒都不在话下,今天若是说不过你,面子往哪儿搁!
于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威逼利诱,黄泉碧落,都被他说了个遍,但胥靡还是那句“不好!”并且看至清这副模样看得饶有兴趣,嘴角也带了笑意,但回应还是那句: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