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走到离凰面前，把离凰脸上的妆卸了，退开一步“可以了，师父看一下吧”

离凰睁眼，没有化妆，束的发很简约，那根花簪恰到好处，未束起的散发及腰，包裹着修长的身体，整体清雅绝俗，离凰微笑“不错”

得到夸奖的留很欣喜，“谢师父夸奖！”

“儿……”离凰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

“你觉得人间很好吗？”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留愣了一下。

“嗯？还不错呢，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各色人士，很有趣呢”留回答。

“是吗，比起虚境，你更想待在哪里？”离凰抚摸着鬓角。

“这……我想”留迟疑着，内心波澜阵阵“我想待在师父身边……”可他没有敢说出口。

“我想，两个都是宜居的地方，无所谓一定要在哪里”留回答。

“是吗，儿，去了人间这些天，你便动了凡心吗？！”离凰缓缓站起。

留连忙跪下“师父恕罪！徒儿只是……只是……”

离凰背过身，声音严厉起来了，“若你只是小孩子心性，被人间的灯红酒绿所吸引，你可以去人间游历，去享受繁华，可若是动了非分之心，你也大了，就离了虚境，去寻你的佳人，不必再回来了！”离凰最后一句如雷贯耳。

“离了虚境……不必再回来了……”留暗暗回想这几句话，神丝恍惚：我不要，我不要离开，我想陪在师父身边。

“师父，是徒儿意志不坚定，在人间游历了一遭就动了心，被人间繁华所吸引，可是绝无佳人一说！请师父明鉴！”留连连解释。

离凰感到心里有些乱，但听到他说绝无佳人时，稍稍平息。

燎原听到动静连忙进来，见留跪着，离凰背过身，燎原连忙问“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燎原在外面也听到了几句“凡心，佳人”之类的，料想定是断肠曲一事暴露了留的心意，燎原连忙用话来岔“怎么动气了？难道是因为留的手艺太差？恼了不成？”

说着走到离凰面前“来，我看看，虽不及我的流云鬓，可也算清爽，离凰依旧明艳动人呢”燎原讨好着。

“留小孩子，毛毛躁躁的也有，去了人间一趟，更不稳重了。我在人间也见识了几次。再说，人间虽好，可毕竟看着看着就腻了，那些红脂俗粉，估计连我都不如，留这小子，面对我都不懂怜香惜玉，更不用提眠花宿柳了……”燎原一番话为留解了围，燎原此时还真像个大人，句句在理，留不禁露出了微笑，一想“不对？什么叫眠花宿柳？？？？？”

离凰回身“我知道，他还小，人间繁华，不比虚境的寂寞，他若动了凡心就让他回人间吧”

燎原连忙打断“这怎么行，虚境有离凰这样的绝世美人在，留怎么舍得走？”

留迅速脸红，推了一把燎原“胡说什么！”

离凰皱眉“燎原，更加油嘴滑舌了！”

燎原笑着拉起留“好了，跪着干嘛，走，趁天还早，我们先去人间玩玩，不然天黑后挤都挤不进去！”

顺着就把留拉出去了。

离凰重新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绝世？”嘲弄的一笑“绝世又如何，被六界所弃之人，也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吧”

离凰起身，换衣服，衣柜里很多件素衣，最中间是上次出去时穿的火裘，离凰皱眉“要不，还穿这件吧……”

自己暗暗思附：自己不是最讨厌红色吗，怎么……

燎原拉过留出去，在他耳边打趣“怎么样，关键时刻还得我解围吧！”

留低头“还真是多亏了你，谢了啊”

燎原瘪瘪嘴“一句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