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边沿,过一段该出城了。”罗斯老实回答,答完后又觉得自己没骨气,又有点生闷气。
江无言嗯了一声,又问他,“天亮了吗?”
“还没有。”罗斯说,“快亮了,你可以再睡会。”
江无言点头,但是之前睡过一回,现在很清醒,干脆开始找话聊,问罗斯,“为什么帮我?”
罗斯诚恳回答他,“想帮就帮了。”
江无言,“你也可以不帮,以你的身份,没必要摊上像我这么大的麻烦。”
“我帮都帮了,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恶徒悄悄把下巴抵在圣子的肩膀上,只是虚虚抵着,不敢很用力,过半晌觉得自己之前的解释有点尴尬,又补充道,“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可能是上辈子欠你的。”
江无言笑了笑,“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罗斯不明所以,“觉得什么?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江无言说,“我觉得我们上辈子关系很好,不然你也不会为了我,把信仰都抛弃了。”
“我...也没有。”对方话说的太大,罗斯有点不好意思,他解释道,“我也不算是蛹的人,只是没地方可以去,才被蛹养,这么多年...我做的事够多了,不算欠他们的。”
江无言点头,“你是无信仰者。”
罗斯吃不准他,“什么意思?”
江无言,“意思是你十分自由,行为思想都不必有约束。”
“嗯。”自由是个十分美妙的词,罗斯欣然接受,他看着坐前的圣子,突然想问一句,“你的信仰是什么?”后来想想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可言,圣教庭的圣子生来便相信主神,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热爱主神,也是主神的宠儿,以至于神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就算他看不见。
相比起他来,蛹的罗斯不过是个普通人,还无家可归,没有去处。
这样的两人共坐在一匹马上,身份已是天差地别,今后若按照罗斯的想法进行下去,只怕天亮之后,圣子就要离开。
想到这里,罗斯莫名其妙感觉到一阵心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独独接受不了这个人的离开。
江无言不是很清楚他在想什么,又问一遍,“天亮了吗?”
“还没有。”罗斯望着地平线逐渐升起的红云说说,“路线有点误差,出城还要一段时间。”
“最好快一点。”江无言催促他。
“哦。”罗斯低应一声,挺憋屈的问他,“出城之后你打算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教廷?”
江无言不懂,“什么意思?”
罗斯说,“我没别的意思,就多嘴问一句,你那么着急出城,一定有要做的事,我也不会跟着烦你什么,只是你一个人看不见,身边总要有个帮手。”
江无言,“...”
又出现了,小可怜独家秘籍,疯狂脑补死胡同,不解释能把他一直憋哭。
江无言刚想解释,突然察觉到一阵动静,他侧耳细听,是属于那种非常整齐有规模的脚步声。
“有人。”他提醒罗斯。
其实也无需他再多说什么,那批声势浩大的人马已从地平线一字排开,包围住了城墙,其中一部分正由人带领着,朝他们而来。
罗斯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