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可以轻易穿过雾障,姜元看着它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看来雾障只是对他的考验。多想无益,他看着地上的种地四件套钉耙锄头铲和铁锹,回忆着幼时见到外婆干活的场景,他捡起了一把锄头,试着抡了几下找找手感。
种地不是轻省的活儿,面朝黄土背朝天,付出的是汗水、是辛劳,辛辛苦苦伺候着的田地说不定一场大雨、几天暴晒就颗粒无。
姜元这具身体毕竟不是经历了十年磋磨的老帮子,二十二岁听起来很大了,但在父母眼中还是个孩子,没有接受过多少波折。会打篮球、会攀岩游泳,但毕竟没有接受过真正的大体力劳动,锄头没有抡几下就有些吃不消了,就像是大金说的,他就是个还没有出笼的菜鸟。
幸好此地土壤松散,不需要姜元花多大的力气翻地。
在劳作的时候,地上长着的野菜他都集了起来,经历过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就更加知道食物的珍贵,更何况地上长着的荠菜等等非常鲜嫩,包饺子、做凉拌、粉丝汤里撒一把小葱花,多好的东西呀。
姜元哼哧哼哧干活的时候,消失在雾障中的大金去而复返,背上还扛着一个小麻布口袋,“姜元姜元,我给你带种子了。”
憋着一口气干到现在的姜元停了下来,瞬间就感觉四肢酸疼,汗如雨下,他喘着气问:“什么种子?”
“花生喽,我想吃油炸花生、鱼皮花生、花生糖了。”大金差点儿流口水,昆吾居关门了二十年,地里面就荒废了二十年,他好久没有吃地里面的产出了,非常想念。
种就种,姜元弯腰拿过口袋,然后面临一个难题,“怎么种?”他不会具体操作啊。
大金眨巴着眼睛看姜元,“问我咯?”
姜元:“……算了,直接挖个坑埋地里好了。应该能够长大吧?”
“小姜同志,态度如此敷衍可不行,你要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大金长辈款儿上身,逮着机会教育着姜元。
在地里刨了个坑,扔了两粒花生的姜元耸肩,“不然咧,经验是慢慢积累的,等我种地多了,肯定就十拿九稳。”
一口袋看着不多,但是按照姜元点种之间的间隙,满打满算还是种满了一亩地。
“妈呀,我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还有我的腰、我的胳臂……”总之就是那哪儿都不对劲了,肌肉酸疼到爆炸,骨头稍微动动就跟缺少了润滑油一般钝钝的疼。
摊手摊脚睡了几个小时的大金腾地翻身站了起来,极力逼着一个哈欠不打出来,严肃认真地检查了姜元的劳动成果(虽然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嗯,不错不错,很认真地做完了。”先给予表扬,深谙调(教)小弟一道的大金脸变得比小娃娃还要快,刚表扬完了就施加了否定,“不过,你的工作效率太差了,才种了多久就累瘫,还是缺少锻炼。”得夸奖了几句就飘起来喽。
教育完了,大金还有奖励要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