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了含有lsd的药物导致神分裂,要不是家里后来特意装了监控,确定那些痕迹都是忽然出现,和他无关,他差点准备去看心理医生。
视线跳过厉沐枫投向易知行,陆笙企图寻求a大教书的同僚援助,“易讲师,你们哲学系的能接受感觉这种没有严密逻辑的东西?”
“严格上来说,我现在是副教,讲师是过去式,”易知行仍然惦记着刚刚拉他躺枪的仇,拆台拆得无比熟练,“顺便一提,我最近研究项目是宗教神学的合理性。”
陆笙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处在宗教神学时代的布鲁诺,明明是在捍卫真理,却要遭受愚昧的火焰焚烧。
“不给你露一手你还不知道科学的局限性,”握住自家宝贝的手,厉沐枫亲自将在作死边沿反复试探的表弟,丢进即将死去的深渊,“信不过,亲自实践不就好了,你们搞实验物理的不就喜欢这些。”
“什么叫就喜欢,我们这动手能力你们嫉妒不来,你们理论物理都是一群祖传炸实验室的手残坑货,”陆笙一挑眉,愉快地踏上作死的征程,“凤小零,我们俩,直接猜点数。”
厉沐枫似乎铁了心要让表弟感受到来自非科学的浓重父爱,拿了两瓶轩尼诗x.o.搁在桌上,争取让傻孩子体会到身心都跪下叫爸爸的恐怖,“来来,加点头,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喝酒任选,如何?”
“……”你到底是和我还是和凤小零有仇?
陆笙心里吐槽,嘴上还是爽快答应,彻底在开往天堂幼儿园的校车上坐稳,“好,我就不信实实在在的数学概率论玩不过虚无缥缈的未卜先知。”
你这么想不开真的好么?
答应了陆笙的约战,凤零看向陆笙时候,总觉仿佛听见易水潇潇,芦苇瑟瑟,每一个音调都在唱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陆崽崽,你是选择真心话呢,还是大冒险呢,还是喝了它呢?”易知行作为中立方给两人做了监令,一手摇着空骰盅,一手指着桌上的酒杯,不知第多少次问出这句话。
“喝!喝完我自己摇!”陆笙又一口酒下肚,将小号玻璃子弹杯在桌上重重一磕,晃晃悠悠起身要从易知行手里夺骰盅。
先前为了保证陆笙自认的公平,一直由第三方摇色子,他和凤零各自将猜的点数写进小纸条,以最接近者为胜。
结果凤零回回都是一击命中,他的宝贝概率论被虐得像是遇见了泡利的实验室,炸成一地渣渣。
伸手搀了一把陆笙,易知行对着这个只选择喝酒,已经初见醉意的作死小能手凉凉说,“自作孽不可活。”
换完座位,陆笙摸着色盅里的厚绒布,有些呆愣,“隔这么厚也能听出来点数?”
“都跟你说了是算出来的,”厉沐枫一脸瑟,好像那个疑似赌神的人是他,“色子你也每一局都拆新的。”
看着桌上空了一半的酒瓶,凤零劝道,“要不,算了吧,看你快醉了。”
“再来,我还能再战。”
随着陆笙话语,又是一阵骰子撞击闷响。
几轮下来,陆笙已经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虽然ktv提供的都是15ml的小杯,但架不住他喝得快,急酒最容易上头,本就酒量一般的陆同学只觉自己晃得像是在湍流中起伏漂行的一叶扁舟。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套路懵得一批,”把自己甩进沙发靠背中,陆笙再也不谈科学,一脸我已经废了不要打扰我荒废人生地摊成一张猫饼。
安顿好陆废猫,厉沐枫婊气嘲讽,“得了便宜还卖乖,知道我请客,你一个人就吹了快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