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房子将是自己囊中之物之后,凤零就用神念和厉鬼绯衣谈起条件,对于凤零的提议,绯衣自然是无有不应,她的执念就是杀死大蝗虫,而绯衣的上道,也让心情不错的某人,顺便附赠了破开蝗虫身上护符的能力。
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少女就安排了后手,许次纾默默将她身上傻白甜的标签糊掉,换成天然黑,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命,果然粉的切开都是黑的。
“那……大蝗虫会死么?”许次纾到底是个遵纪守法的新时代好青年,不像某个变态那样热爱混乱和死亡,尽管不喜大蝗虫,但意识到他会死的时候,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难产生一些对同物种生物的恻隐。
没有注意到许次纾语气中微妙的感情变化,凤零回答的语气依旧风轻云淡,像是在和人讨论今天会不会下雨,“会,他可以死了。”
接下来几天,在许次纾和女鬼的共同努力下,房子被以每平84000的价格卖出,足足低了市价10000,除此大蝗虫还承下所有的税。
凤零则继续演他的胆怯少女,不参加谈判,直到签合同纳税过户时候才出现。
再看到大蝗虫时候,要不是气息没变,单从外表他差点没认出来对方。
大蝗虫面色灰败,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更显飘浮,像是在骨架外面虚虚披了一层肥肉大衣,眉心泛着黑色死气,眼珠赤黄,还有几条血丝横贯,怎么看怎么是暴毙之相,凤零不由得想起人类常说的一个歇后语,“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要死的大蝗虫和秋后的蚂蚱,某种程度上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处。
关于大蝗虫,许次纾其实也劝过不要闹出人命,但在凤零直接给他开了天眼,带他去找绯衣,亲自听到蝗虫的恶行还有恶鬼的下场之后,就默了。
世界上有时候并不真实存在所谓的感同身受,伤不在己身便不知痛楚,不明真相或者没有经历过,就随便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妄加评价,是一种无知,也是一种绑架。
知晓其中因果,许次纾自觉劝人原谅的话语说不出口,那些无底线无原则的劝诫,说白了就是伪善,靠着圣别人的老母,来标榜自己的高道德水准。
只不过大蝗虫这种恶人,最后惩罚他的竟然不是正义的法律,而是被害者的玉石俱焚,又是怎样一种悲哀。
办理完过户登记,房子算是彻底在乔羽,也就是凤零名下,许次纾还专门给他联系了自己做室内设计的朋友沈归晚。
商讨装修风格时,住久了亭台楼榭的凤零准备换换口味,将房屋主体风格敲定为现代简约风,至于阁楼则只让粉刷了墙壁铺上木地板,连电路都没让走,说是准备自己diy。
对此,沈归晚也不多言,只是按其要求设计房屋主体部分的装潢,在来之前,许次纾和她提到过这次客户很特别,不能太按照一般思路去理解。
抱着手绘板看了旁边在平板上打游戏正欢的某人几眼,沈归晚颇感失望,次纾说的特殊难道就只是中二游戏宅?
亏她对这个能从大蝗虫嘴里夺到肉的人很好奇来着,好奇谁这么厉害,结果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乔羽这人五官中上,虽然气质很好,但是没什么文化,很多现代常识都不懂,学历也不行,没有工作,只知道打游戏,还要暴殄天物地把书房改成什么游戏房,整一个中二病犯了离家出走的死宅。
没错,凤零说的独自历练,在沈归晚眼里是离家出走的装x说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价体系,许次纾一家觉得她出尘特别,但在沈归晚的评价中,凤零这种不符合社会英标准的人完全属于不入流,她已经将这个少女定性为走运投胎到有本事人家的啃老族废柴,还是装且作的那类。
设计师眼里的微妙轻视,凤零隐约有些察觉,但是不明所以,也懒得关心,依旧故我。
这个小个子女人是许次纾朋友,不是他的,他和她只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