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前辈。”华昱从善如流。
“说了不要叫我前辈!”坏脾气的卫修炸毛道。
华昱愣了一下,感觉这个前辈脾气有些怪。问:“您来沙海关帮忙吗?”
“也不要用敬称!”卫修继续挑刺,吼完觉得不太好,压了压脾气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杀兽王?”
“是的。前,你如何知道?”
“我们天师会算卦啊,我还知道你是华昱呢,不过你放心我对你们三千年后这些什么阴谋仇恨的不敢兴趣,”卫修面不改色地胡说“我需要一颗大乘期兽王的内丹来炼丹,所以我可以帮你杀兽王,但内丹归我。”
华昱被这为自说自话的前辈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两人作伴,在危机四伏的北荒,总归多一些安全保障,而且莫名地,华昱觉得对方可信:“在下自然求之不得。”
“哼。”卫修别扭地瞥了华昱一眼。华昱从眼神里读出了“算你识相”四个字。
沙海城下战事正胶着,凶兽的分工很有条理,头硬角利的撞门,手脚灵活的爬墙,麟甲坚硬的防守,会法术的躲在后面攻击,还有空中的鸟类凶兽盘旋着观察情况,伺机偷袭。人类这边,兵将还是按部就班的守城,弓箭手尽可能多地割者城下的凶兽,使用刀枪的则在一旁捕杀试图爬上城墙的凶兽。而修真者则各自发挥自己的长项。雅音阁列阵一旁,弹着鼓舞士气,提升攻击的破阵曲。剑阁的御着剑与天空的鹰隼缠斗,法修不要钱似的把法术往城门下砸。观星楼的几个长老也已经带着弟子就位了,一部分忙着制作各种治伤的灵丹,攻击的符到处分发,一部分在城墙上不停地加固各种防御攻击阵法。擅长卜算的三长老则一直拿着挂盘不停地念念有词,寻找着对面可以攻击的弱点。
华昱和卫修到沙海关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红色道袍的天师和穿黑色锦袍的魔尊并肩而立,在空处远远注视着这场战争。卫修皱着眉看着战场:“这兽王的智慧只怕是不低,在它指挥下这群凶兽的战力不知翻了几倍。”
“这守军的实力也太弱了些,若不是这些修真者在前面挡着,这沙海关的城门撑不过一天的时间。虽说此次兽潮确实凶悍非常,但若是兵强将镇守,也不至于半月就被接连破两道城关。”华昱有些感慨,昔日华家军镇守北荒时,遇到兽潮凶猛的情况何止百次,也没有一次是这样所有将士闭城不出,只敢躲在修士身后过。就说后面穆北在时,也是为守防线,死战不退,最后为了守住城门甚至吃了强提修为的药,与凶兽同归于尽了。
“这倒不能怪士兵,将熊熊一窝,这种状况定然是守城的将领被凶兽打怕了,一心只想保命的结果。”卫修指了指城墙上一个已经半边身子浸透血水还奋力挥砍着爬上城头的凶兽的兵士:“你看,还是有士兵悍不畏死的拼杀着的。”
华昱顺着卫修指的方向望过去,却在下一刻怔住:“包明月?”华昱心中有些震惊,这人不是好好当着大理寺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心中,当年所有害死华家的帮凶,皆是贪图权势利欲熏心之人,罪孽深重,万死难赎。可是此刻穿着最普通的士兵铠甲,浑身浴血的包明月却颠覆了这一认知。
“嗯?你认识?”卫修侧头看向神色复杂的华昱问道:“他快死了,要救吗?”
华昱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缓缓吐出一个字:“救。”心里却还在为自己辩解:我不过是因为有些话还没找他问清楚,再说他欠我华家一百七十余口性命,这么死了反而还背上英名,太便宜他了。
卫修就要冲下去,又被华昱拉住:“我们这样太惹眼了,不如换个装扮。”
卫修从这一世的自己的记忆里多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