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就直接叫醒他嘛。
那人也没再理他,过了会,钟景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旁,慢慢靠近,然后取下了蒙住他眼睛的黑布。
室内的灯光黯淡,钟景很快睁开眼睛,望向绑架他的人正冲他礼貌笑着,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宣告和平的微笑,反倒咬牙切齿的情绪更多。
青年碧发碧眼,四肢修长,但之前那人遮住了自己的容貌,钟景回想不起当时那人的模样,但却是慢慢琢磨了下声音,发觉好像还有几分相似。
青年说:“谢郁裴,你可真是好样的,不赔我维修也就算了,还把我的房子炸出来那么大一个洞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房子是我爸爸的祖母留下来的,一定要保护好?”
钟景迟疑了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青年话音一转:“哈喽,这些就是我的雇主要和你说的话,听清楚了吗?没听清再来一次。”
钟景:“能告诉我,谁雇的你吗?”
青年手一摊,诚实道:“不能。”
“好吧。”钟景有点失望,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那个在心里扎小人的计划破灭了。
他可不是随便想想,这技术还是他用五张小浣熊卡片从师兄那里换来的法术,在心里施此法,被念到的人就会觉得心里如被针扎般疼痛,虽然没有实质的损伤,但一直若有若无的疼痛也够让人烦恼,尤其是倒霉地碰倒了意志坚定尤为执着的人,那可真是酷刑了。
“哦,对了,雇主有了新对话。”青年话音刚落,语气立马从活泼开朗变成了怒气冲冲,“都是你干的好事,谢郁裴,这就是你给我留下的烂摊子!”
青年手指在钟景面前的屏幕点了一下,顿时,超大超清的监控画面瞬间呈现在钟景眼前。
钟景看向屏幕,旋即目瞪口呆地发现自己的好室友居然又回到了那栋别墅,手持三个□□,要甩不甩地在门口晃荡,威胁道:“你们再不把钟景叫出来,我就把这三个一起扔进去,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虽然不好,但钟景作为旁观者时,看着时暮用面无表情的表情和毫无波动的话语威胁人时,感觉……还挺带感的。
而且好感动。
等他回去,一定要请时暮吃卤肉饭,大份的,一定不心疼钱。钟景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不许发呆!”青年头顶仿佛都在冒火,“你赶紧给我把这个麻烦搞走,再让他扔几个这种东西进去,我爸爸的祖母会在天上谴责我的!”
钟景很想摆个摊手的动作,但无奈,他浑身上下的绳子绑的牢固,还打了个非常诡异的结,他动弹不得。
“无能为力。”钟景说,“我现在根本动不了。”
“把他的绳子解开。”青年说完,表情又是一变,他食指中指并拢,在额前比划了一下,“好的,雇主。”
然后开始蹲下给钟景解开绳子。
钟景百无聊赖地看着他解绳子,一边默默学习,嘴里也不闲着:“你是干嘛的,私家侦探还是小道记者?绑架可是不好的,做从犯也要判刑的,而且你还没成年吧,做童工也是不行的哦。”
青年头上一撮绿色的呆毛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挨个回答了问题:“我是职业杀手。你不是我绑架的,是雇主把你带到我这里的。我成年了,我现在762岁,不是童工。”
钟景还在兀自感慨自己的游说能力,半晌才发现他话中好像有哪里不对:“你说你,多少岁?”
“762岁,还差三天就763岁了。”
钟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怎么这么……有问必答啊,你对其他人都这么好吗?”
青年茫然抬头:“不能说吗?雇主没让我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