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又避开一招,这次钟景力道变大,他在不断适应自己的身体。
谢郁裴也在适应这副陌生的身体。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拳风烈烈,露天阳台的幕布都被刮起来,大张着口子,扬起一道帆。
谢郁裴看到了,然后扭头一躲,便消失在幕布中。
……跑了?
钟景还在回味自己刚才发现的新大陆,突然发现自己的人设好像能改变了,就刚才那几下,完全能把师兄师弟打趴下,学渣?到时候他们都得叫自己大哥。
不过,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担忧……
钟景追过去,瞥见一旁放了几张海报,随手拿起来掷向幕布那块。
薄薄的海报片在空气中飞舞,犹如闪着银光的利刃,割破厚实的布料……钟景猝然起自己志得意满的心思,慌忙回头,然而为时已晚。
那幕布后头,根本没有人,是他先入为主了。
那假象藏在幕布后,真人……已经单手架在他脖子上了,另一只手搭住他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场景,但只有被桎梏在其中的人才会知道,他根本无法逃脱那看似轻巧的姿势,动弹不得,命脉被把,场面对他来说已是劣势。
谢郁裴站在个箱子上那箱子是他特意搬过来撑场面的,没办法,小孩有点矮,输了人都不能输气势,他等于是踩了箱子才比钟景高了一头。
但幸好小孩现在没办法转过头,否则就得破功了。
“你,技巧还不纯属,就出来找打来了?”谢郁裴说道,“就这技术,回家再练上几年吧。”
“你管我。”钟景反唇相讥,也懒得把头掰向谢郁裴,语气冷漠,态度更冷漠,摆足了副‘本大爷不想和你说话’的拽样,“打完了,我认输。”
“认输怎么行啊。”谢郁裴吊儿郎当道,他故作沉思,半晌后道,“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是‘愿赌服输’么?咱们还没赌,你怎么就服输了。”
“你要什么?”钟景不耐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随口说的一句话,却让对方眼睛瞬间发亮。
“对,我就要你的命。”
钟景:“……”
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剧本好像没这么演过,下一步该怎么接。
钟景顿了顿,改口:“要命没有,要狗一条。”
“什么狗?”谢郁裴没想到这人改口也是利落的很,不由一怔。
钟景抬起手,指了指远方朝两人方向跑来的一只茶杯大的小狗,小狗嘴里还叼了个东西,那场面,还有点搞笑。
“就那只,怎么样?”
谢郁裴:“……”
钟景也是待狗狗跑近了,才发现它叼的就是师傅送他的绝世家宝,意外之喜砸中他,他伸手就想去够鸡毛掸子,谢郁裴却将他领子往回以巧妙的角度轻轻一扯,钟景只能眼睁睁看着谢郁裴将传家宝拿到手。
“这个也行。”谢郁裴转了转手里的鸡毛掸子。
小狗还没缓过神,过了几秒才发现自己竭力保护的东西不见了,嗫嚅着围着谢郁裴打圈圈,跳上箱子,双爪撑住谢郁裴裤脚往上‘扑棱扑棱’地够他手上的东西。
小狗是真萌,但钟景郁闷得不行,也来不及去看平时最喜欢的狗,掰着谢郁裴的手往回使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