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这个让自己不舒服的源头。

可没等他蹦起来，如大海般的疲惫无力夹着痛处就抽走了所有力气，秦宙坐在那里，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口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来，坐着。”

秦泽愣了愣，没有动手？起身体下意识做出的防御动作，坐到了旁边。

四周已经很安静了，今天的天气很好，难得在这个城市里看见星星，秦宙看着夜空，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什么。

秦泽实在没想到兄长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知道这是一件严重的事，但没想到秦宙的反应会这么剧烈。这让他一直平静的心忐忑起来。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父亲，秦泽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压力。也许是家族基因，快乐也好，伤心也罢，心中都很难为一件事或一个人产生剧烈的情绪。可这是秦宙，是秦泽不愿让其失望难过的人。

秦泽软了声音，像小时候每次犯错时那样看着秦宙：“哥。”

秦宙回视线看着这个他照料着长大的少年，眨了眨眼睛，眼泪便流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眼泪把两个人都惊呆了，秦泽声音发颤：“哥，你，你哭了？”

秦宙没好气道：“滚犊子，我这是看久了眼睛发酸，给我拿点纸纸！”说着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么一来，这个气氛也被弄没了。

秦宙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弟弟的性格，谨慎稳妥，现在既然在他面前承认，那他也没有必要问什么能不能分开，他想的困难难道秦泽没想过？

可虽然明白，但那是理智，他还是不忍：“你以前不还接受治疗么，你就不能，就算是为了我们……”

“...哥...”

秦宙看着自己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能。

被刺激大了的秦宙想，反正他们还小，就算自己这个傻瓜弟弟这样，但他喜欢的那个人会怎么样还说不定呢，想到这里，秦宙忽然有了更关心的话题：“那个人是谁，你小子不会是单恋吧？”

秦宙大有秦泽如果是单恋的话就把那个人捆来的架势，自己弟弟好不容易想谈个恋爱，难道还是个单恋？

秦泽每次都会为自己大哥的脑构造给惊呆，完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这么大个人了，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

“顾朗，你见过一次。”

“啊，”秦宙想了想，对应上了人，顿时眼神都变了，“你们，那时候在厕所，不会就……”

“哥，你想哪去了，那时候什么都没有。”秦泽无奈打断，真是佩服大哥的想象力。

“那什么时候有的？”

“……，今天”

“今天？不会是我打电话的那时候吧？！”

秦泽犹豫了半晌，还是实诚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秦宙差点骂娘了，“这都没能打断你们？！”

秦泽善良的没接话，要是大哥知道他的那通电话促成他下了决心，怕是会疯的。

秦宙一口气憋着无处发泄，只好恨恨道：“行了，你休息吧，高三了，自己要有分寸。”秦宙说着站起来拿过自己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向外走去。

虽然秦宙已经安慰了自己，但他还是怕呆久了会忍不住对秦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