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陛下是不是说,要给王爷送东西来着?
他侧头看去,那匹名为“白兔”的白马也似有所感,看了他一眼,雪白的羽睫微动,透出几分无辜之感来。
任茭白脸色一下子变了数变,最后自暴自弃地伸手拍了拍马鬃,自语道:“反正你都是我的了。”
顿了顿,似又强调地补充道:“御口钦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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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季怀直倒不清楚任茭白那番纠结,离了安王府,他便一个人溜溜达达、不紧不慢地往宫城走去。
只是刚走出没多远,就有一名骑士越过他飞奔而去,走的竟是宫城的方向。速度太快,季怀直也没看清楚骑手的面容和身上铠甲的样式,只是隐约注意到他背后似乎背着三柄红色旗帜。
这么快速度……这人也不怕冲过了头,冲到皇城里头,让人给拿刀拦下。
季怀直无意识的感慨了一番,也未多放在心上,仍是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思索着安王的去留他自然是想把安王留在京城的。
虽说就藩是历代传统,但京城里这不是还有个明晃晃的、野心爆棚的例外么?例外这种东西,只要是开了先河,后来的就容易多了。季怀直觉得自己要是努力一下,还是可以把人留住的。
留住是能留住,现在的问题在于:安王到底愿不愿意留下来。
季怀直就这个问题问过安王,对方也是一丝犹豫都无地点头应下了,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愿意的。
可那之后他再去安王府,安王待他又恢复到了开始时的毕恭毕敬,虽然安王对他一直挺恭敬的吧,但是到底还是不一样……
说得具体点,大约就是安王先前对他,还带着些看自家子侄的亲近。可那次之后,两人之间,就充满了君臣之间的距离感。
季怀直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当皇帝就是这点不好,永远别指望从其他人嘴里听见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季怀直:有话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嘛!干什么搞冷暴力……/
第7章战报
季怀直一面踱着步子往宫里头走,一面思索着到底要如何安置安王。
他也不是非得把安王留在京里头,虽然现在朝堂上折腾得要命,但也顶多是让他时不时地憋屈一番,人身安全的话,他自觉目前还是有点保障的。
以季怀直那比较粗浅的政治斗争经验来看,只要安王一日尚在,栎王就不敢动他,毕竟只要他一出事,最有可能登位的就是这位兵权在握、血脉正统的安王了。
再说,比起那群只会动嘴皮子的文官,执掌兵权的武将才最是应该抓在手里的,毕竟“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朝堂上的那群人有权有钱,可是再惜命不过了……要是宫里头发生点变故,他们投降肯定是个儿顶个儿的快。但是要他们主动造反,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谁愿意干这事儿啊?
所以,算来算去,竟然是让安王回蓟州才是个好选择?
季怀直拧了拧眉,眼中带上了些许忧虑。
大魏和赤狄间的斗争从开朝来就没断过,蓟州作为九大边境重镇之一,和赤狄的交锋更是屡有发生。战场上可没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一刀扎过来,就是亲王也没多条命的道理……
季怀直正想着大魏和赤狄这些年的烂账,面色忽地一变,在原地顿了一瞬后,再举步之时,脚步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