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兵不解刃,必须将他们按在京城。余容势力不够,只要王执不出京城,余容便拿他没有办法。
关键是如何将王执拖在京城。便是赵礼迟迟不拨粮饷,王执若是对西北势在必行,也迟早会去。
“我们该怎么做。”王觉得自己被风吹得脑袋疼。
“制服老虎,得先把他牙给拔了。咱们从军权开始。”没了军权,王执便是想扑通也没有底气。
“虎符是我爹宝贝疙瘩。咱们不可能拿到的。”王觉得田进之疯了。虎口拔牙也不是这么硬碰硬的吧。
“听我的,我能治他。”田进之志在必得笑笑,温文尔雅的脸上轻轻勾了一抹笑意,像是阳光下消融的春雪。
田进之和王执认识的时候,王执尚没有太富贵,田进之尚没有太贫穷。不说志同道合可才情心智旗鼓相当总能凑到一块去。一别几十载,一个位极人臣,还想功高今古。一个平平淡淡,活得安逸自在。
这世上能从容淡定应对王执的,只有几十年前和他惺惺相惜,如今和他格格不入的田进之。
王连自己家府门都没进去,回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萃红楼快活去了。
顺便邀了王玟,包下了整个青楼妓坊。还生怕余容来取他小命,让初平带着宁都侯的人围了一整条街。
“少爷想玩,咱们府里多好?又何必跑到外边担惊受怕?”初平一旁伺候着,颇有些弄不懂自家少爷又是哪一出。
王没理他,只猛灌一通酒,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活像个情场失意的浪荡子。
“府上哪里有温柔乡好?”王玟开了窗子,斯斯文文坐在旁边随意翻着还带着桃红姑娘脂粉气的书。漫不经心抬眼道。
这几日陪着王瞎胡闹,连着学堂都没去。学堂不去书却是要读的。哪怕斯文宿娼呢,也得装个读书人的样子。
倒是让踏进门的王执对他多瞧了两眼。
“有胆子在外边眠宿花柳,怎么没胆子豁出命去?作甚要抽调咱们府上的人?”王执不知什么时候站进了屋里,皱着眉,黑着脸。
“侯爷。”王玟听到人声,一转身,惊诧道一声。忙拱拱手,上前推了推王,退出去了。
“您来了啊?”王揉了揉头,被王玟推醒还有着呆滞。松垮的衣服挂在身上一身的酒味儿,翘着凤眸,眨眨眼盯着他爹。
良久,安静的萃红楼二楼爆出一声惊叫,撕破了午后的静谧。惊起了萃红楼后院的几只飞鸟。
“爹,爹。”王结结巴巴,一脸青灰,挫败地坐在床上看着王执。
“还知道叫我爹。”王执轻点头,眸子一瞥,冷笑着。“不错。”
“我错了。”王耷拉着脑袋,这回是全醒了。抠着床上的锦被,挠挠脸。
“错哪儿了?”王执扫了眼没地方落脚的屋子,皱皱眉,转身坐到了王玟方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