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
“不用。不用。不用松绑。少爷您问,您问。”余弃赶忙堵住王的嘴。生怕初平再将那花瓶砸过来。
“亲戚怎么回事啊?”王漫不经心问道。“没听说你们靖国公府和我宁都侯府有什么事儿啊?怎么,你家兄弟姐妹要来给少爷我当妾?”
“…………”
“少爷哪儿的话。”余弃跪在地上干笑。“我们家人要是去你们家,那还不得把你们家房子给烧了?”
靖国公府和宁都侯府素来不和,连着三岁孩童都知道。年轻有为的新晋靖国公也就是余弃的兄长余容,极其非常厌恶那位倚老卖老,挟持天子作威作福的宁都侯。
上梁不正下梁歪,两府素来老死不相往来。靖国公府若是和宁都侯府扯在一起,那只有如王和余弃这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烧我家房子?”王笑笑。水润润的唇一张一翕,看了眼余弃。幽幽喊了句。“初平。”
“不烧,不烧。我说。”余弃脸上冷汗直冒。不指望卖关子糊弄过去了,只得老老实实道。“我家主子要纳妾,纳的指不定是少爷的哪几个堂表姐妹呢。”
“你说什么?”王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讶异道。“再说一遍。”
“少爷家有几个堂表姐妹啊?”余弃意味深长笑笑。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扭了扭,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关你屁事。”王一脚踹上去,面色一沉,厉声道。
“左不过十一二个吧?”王看了眼王,轻轻皱着眉,不怕死道。“你主子谁?还纳妾?纳的还是宁都侯府的?”
“关你屁事?”王扭头对王吼道。一双凤眸不知什么时候红得滴血,瞪着王可怖极了。
“行,行。不干我的事。”王妥协道。眼睛一闭,又躺了回去。
“想纳妾就纳妾。你家主子便这么脸大?”王少爷看着余弃,忽然哼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施施然坐在贵妃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般般。一般般。”余弃嘿嘿笑着。看着这小少爷发不出火儿的样子就心里暗爽。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喜怒行于色,倒真是好看得很。
“到时候我家主子可是您堂表姐妹夫了。我家主子和你是亲戚,咱们不就是亲戚了吗?”余弃看热闹不嫌事大,眉头一挑,定着白白青青不堪入目的脸,笑嘻嘻道。
“谁特么要让你当亲戚?”王又被余弃撩得火起,只想走过去再踹他一脚。
被初平默默在背后扯住了袖子。
“少爷,您别理他。”初平笑笑。冷眼扫过王,脸色一僵。凑在王耳朵里说了几句话。
屋里倏然静了。
依月姑娘的房间里燃了好闻的香,氤氲在四处,深吸一口便觉得馥郁。
王趴在大床上半睡半醒,好一会儿才发觉屋里气氛不对,只得又爬起来。看看他那混账堂弟在干嘛?
“你在干嘛?”王愕然看着王,只觉得王呆立在原地,单薄的背影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