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狠,还小气。
接下来的时间王倒是安分极了。
估摸着那拨人已然下山,不会再赶上来了。王才出去,拉开了旗花。
白日里的旗花看得不清,响声却传彻久远。
只用了堪堪一炷香的时间初平就找到了王。
“少爷怎么在这儿了?”初平由着属下带下悬崖看到王差点没晕过去。胆战心惊问了句,将他看了个全。确保没什么大问题才放心。
“我在这儿你便别管了。待会说。先救救这个人。”王不与他客套,拉着他到了赵礼跟前。
…………
夕阳西下的时候,王躺在马车里跷二郎腿。看着在方丈禅房里被裹得脸都没了的赵礼噗嗤一笑。
勉为其难地让初平扶他下车,围着正被抬着的赵礼转了一圈。
“后会无期。”王咧嘴笑笑。爽朗地朝着他拱拱手。“算我欠你个人情。”
“还我应该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王摸摸鼻子,仍旧大言不惭。
“不让你还。”赵礼淡淡一笑。看了眼王,被裹得严丝合缝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示意他低下头来。慢条斯理道。“方才你说的,我有个法子替你做决定,你要不要听?”
第11章送命题
阳光散散落下的时候,天空没了一点的光亮。鸟归入林,扑扑簌簌的声音扰乱了禅房的一片清寂。
赵礼闭着眼,一个人待在禅房里,看着烛火旁袅袅青烟绕过茶碗,淡淡悠悠飘向窗边。
“您没说会变成这样。”不知何时,窗口倚坐了一个人。专心致志地掸着裤脚沾着的山泥,幽幽道。
“我也没想到。”赵礼想耸耸肩膀,奈何被包扎得连片寸皮肤都不露,姿势所迫,只能无奈地眨眨眼。
“那您也不该以身犯险。”余弃冷眼一扫,脸上带着淡淡的郁色。转过头来看着赵礼。“那小子死便死了。死在那儿,也不是您做的,咱们问心无愧。王执便是查也不会查到您头上。”
“他还是个孩子。”赵礼这回连眼睛也不眨了。别着头力地望着余弃。想对着他笑笑。
“那也是王执的孩子。跟您无关。”余弃嗤笑一声。撩下衣摆,手撑在窗框上,跳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跪下来,抬头望着赵礼。“陛下,您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放肆。”赵礼眉头一皱,递了个白眼过去。
“臣逾矩。”
大概是躺着的陛下姿势太有喜感,连着白眼也轻飘飘的。余弃嘴里说着逾矩,脸上丝毫没有逾矩的意思。对着他笑笑,叹了口气。“陛下没这意思最好,若是有这意思,臣只怕您到时候对着王执那老匹夫不好下手。”
“那是自然。”赵礼抬了抬下巴,阴沉说道。被包裹着的脖子顶着白布,悬在空中,配着高高的下巴和那双犀利冷淡的眼神,活像一只被捉住翅膀无奈的大白鸟。
“那么您今日又为何执拗着要救他?”余弃歪着头。假笑着,丝毫不打算放过赵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