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今天的事情顺不顺利了。”李欣宁下了决心。
我们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了。
回去我们就开始做准备,准备好对付刘小山。我看到女孩子又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符咒拿出来了。
金色的符咒,上面画着杀鬼符。
貌似李欣宁也有些紧张。她拿着那符咒,偏偏还回头过来问我,说你紧张不紧张。
我早紧张的不行了。感觉两排牙齿都不由自主的打架,一说话声儿都颤。我说紧张,竟然没说清楚。
但是再想说别的话,却没能发出声音来,只是一个用力的点了两下头。
我心想,要是忽然间就直接面对那种恶鬼,恐怕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害怕的。偏偏这种准备阶段,这气氛搞的,这就像是初上战场的新兵,其实真的上了战场反而好说,就闭着眼冲锋,朝着对方开枪。
“我也紧张。可是,待会咱可不能让敌人看出咱俩害怕来。李长生,你是个男人,可不能太丢脸。我到时候还指望你能保护我的。”
我压根没有李欣宁厉害,她懂得比我多,见识的场面也更广。
我知道她是为了鼓励我才这么说的。
每个男孩子,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都有一股子保护弱者和女人的热情,把这种本能激发出来,便能有了不少的勇气。
李欣宁这么说的时候,我确实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好极了。”李欣宁说,“咱么这就出发好了。成败在此一举。”
“是不是只要把符咒贴到刘小山的身上,或者,还需要什么道具。”我记得李欣宁曾经用镜子困差点住过王浩然。
李欣宁摇了摇头,说,“这次咱不那么干。以前做过的,就不灵了。王浩然肯定有了防备。这次咱必须出其不意。咱们给他来个鸿门宴。”
莫非还要请对手吃饭不成。
李欣宁还真是要请王浩然吃饭,不过她显然不怀好意。李欣宁找了一瓶白酒,把酒倒在大海碗里。
农村的大海碗还真是大的恐怖,倒了满满的一大腕。
倒完了酒,她竟然将杀鬼符点燃了。呼啦一下,燃烧起来。我正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见她已经符咒放进了碗里。
碗里的酒也随着符咒开始燃烧。
待那杀鬼符燃烧殆尽,李欣宁便熄了那酒里的火焰。她看起来十分满意,又把那酒重新装回到了瓶里去。
“到时候,想办法拿给王浩然喝。只要他喝了,一切也就能搞定了。”
我算明白了。虽然是酒,但说起来,也还是制作了符水而已。可是不是真能对付得了王浩然。
“我们就是要除害。杀不死更好,活捉了,对于追查那阴间来的电话又多了一份希望。”李欣宁信誓旦旦。
这符水估计的确是很厉害的。李欣宁看起来,似乎总有着十足的信心。
不过我们这么暗算,估计会让王浩然很生气吧。说起来就好像我俩是个小人一样,躲在家里准备下毒。
这女孩子做好了一切,摩拳擦掌的,甚至露出了某种险恶的表情。
“太好了!”我心里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样做最好,说道,“我坚决支持你的英明决定。这样一来,就不需要正面冲锋了。可以兵不血刃啊,谁知道正面对付,那凶猛的恶鬼会有多么难缠。”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如何能让他喝下一杯酒,我们以什么样的名义。
李欣宁说这个不必担心,她说机会多的是,因为村里就要出大殡了。死了五个人,一起出殡的话,那场面可想而知。
在农村的人大概都会了解一个传统。没到村里有红白事情,全村人都必须到场的,称之为“劳忙”。
说来这是农村自发形成的一种互助的生态体系。
一家有事,全村帮忙,一般而言,你做为村里的一份子是必须到场的,因为只有这样,当你家出了事情的时候,别人才会来帮你。
五个人一起出殡,涉及到五个家庭。
到时候,村里的人手一定紧张,不允许有人偷懒。
而出殡的这些“劳忙”的人,是一起吃饭的,所谓大锅菜,流水席,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有酒水,只需找个机会让王浩然喝上一口就成。
“可是,他不承认自己村里的人怎么办。他装傻充愣的,有可能不去参与。”
“你放心。即便他不以村民的身份去帮忙,也得以刘小山的身份去参加葬礼。刘小山失踪了,他头上毕竟顶着刘小山的脑袋。到时候我会让村长帮忙,总也要把他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