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进一阵头疼,叹了口气赶紧跟上去了。
令李先进意外的是常国华和许明亮连周煜住哪间屋子都知道,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就直奔周煜的屋子去了。
周煜一人独占堂屋东边儿一间屋子,不光是空间还是采光都是好的,加上这个位置与东厢房也有段距离,所以他的屋子入夜后有人小声说话旁人也听不到,所以陆云洲偶尔过来也不担心被其他房里的人听见。
如今常国华和许明亮直接走到屋子跟前推门就进去了。
屋里拾的很干净,东西也不多,一张破破烂烂的衣柜,里面挂了几件衣服,一张书桌,上面堆满了书,再就是一张炕,炕头一个炕柜,一目了然。
两人对视一眼打算四处找找,他们来的急,并没有走漏风声,所以也不可能有人通风报信。
一个翻柜子,一个翻书桌,什么都没翻出来。
常国华有些急躁,若是真翻出来东西还好,他们也占了理,若是翻不出来.....
只要对方不肯罢休把他们告到公社也够他们喝一壶。
目光落在炕柜上,常国华走过去,见上面上着锁,回头对站在门口的周煜说,“打开。”
周煜挑挑眉过来,然后随手从炕上拿起钥匙就打开了。
常国华一看,操,竟是些裤衩还有一块手表并几十块钱的零碎钱,他随手翻了翻,还真没除了手表外更贵的东西了。
“两位领导可翻出什么东西?”
“这.....”常国华有些急了,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看着炕上铺的凉席,噌的一把掀开了,也是没有。
许明亮靠近他,“常哥,这咋办?要不把那人说出去让他们自己斗去?”
“你懂什么。”常国华瞪了他一眼,若是这么容易就好了,但看那老太太还有周煜的模样并不像善罢甘休的人。
这次出来本来就是他们俩擅自做主想着抢拿头功,真闹个不好,被公社里人知道了,定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
这时常国华瞥见炕柜里的手表,拿起来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还是梅花牌的呢,他工作这么多年还没混上过呢,想到这常国华一手抓过手表扬了扬,“我说什么来着?我们人民干部绝对不会冤枉好人,可也不会纵容一个坏人。”他看向周煜,痛心疾首道,“你们家也算军属家庭,你作为老革命的儿子受祖国养育的知识青年竟然搞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的墙角,你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人民吗?”
周煜看着他手里的手表跟看傻子是的,“这手表就能代表我投机倒把了?您这位人民干部行事也太过草率了吧。”
“这当然能代表。”常国华瞪大眼睛,握着手表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这是什么?这可是手表,梅花牌手表,一块表多少钱?一块手表就要一百五十块钱,就你们家能拿出来一百五十块钱买手表?”
“我家咋就买不起手表了。”周老太和周煜还没说话田凤英从外面进来了,她看了眼周老太讨好的一笑,接着瞪向常国华道,“我家现在就三个工人,一个工人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块钱,一个月总共就有一百块还多点,我家劳动力也多,挣工分也多,咋就买不起手表了。我家五弟这手表是我妈给五弟买的还不行吗,你自己买不起还不能让老百姓买得起了?”
田凤英噼里啪啦一顿把常国华说的目瞪口呆面红耳赤,许明亮也好不到哪去。
周煜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