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
室外的天气有点热,陆建瓴把夹克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洁白的衬衣袖口下露出致的腕表,孟清爱死了他这成熟男人范儿,禁不住心猿意马,想象着陆建瓴一边扯领带一边把他推倒在床上的画面……
鼻腔里涌出一股暖流,雪白的运动衣前襟上掉落两滴鲜红的血液,孟清一下懵了,他这是意yín到流鼻血了?
陆建瓴一扭头,见他鼻孔到下巴上两道蜿蜒的血柱,还在往下滴答,也慌了,赶紧掏出手帕给他堵住鼻子,快步拉着他进入博物馆,找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给他洗脸。
孟清被冷水一冲,鼻血止住了,人也冷静了,然后就是没脸见人,恨不得钻下水道里去。
陆建瓴见他止血了,松了口气,“怎么了这是?”
“最近天气有点干,昨晚忘了开加湿器,上火了。”
陆建瓴以为是青春期的孩子代谢过旺,加上春天空气干燥,就没太当回事,“注意着点,再流的话,就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是别的毛病。”
孟清心虚的不敢看他,“知道了。”
“你衣服上都是血,脱下来吧。”
“哦。”
孟清把外套脱下来,里面只有一件半袖,博物馆里空调开的很足,穿这么点肯定冷,陆建瓴就把自己的夹克给他披上。
顿时孟清被一阵带着幽香的温暖包围,“你不冷吗?”
“我穿长袖,不冷,你穿着吧。”
孟清从善如流地把胳膊伸进袖子里,陆建瓴帮他把袖口折了折,看上去有点oversized的风格,不至于太过突兀。
“脏衣服给我。”
陆建瓴从孟清手里接过脏衣服,直接丢进了垃圾箱。
孟清咋舌,“你干嘛啊,还是全新的呢,回去洗一洗就好了。”
陆建瓴浪的理直气壮,“你要我抱着脏衣服陪你逛博物馆吗?”
孟清记得这套衣服是陆建瓴亲自给他挑的,价格更是不菲,心疼道,“这套衣服我还挺喜欢的……”
陆建瓴拉着他长一截的袖口往外面走,像拉着一个大号的小朋友,“回去再给你买一套。”
孟清低头看看两个人间接连在一起的手,满足地笑了笑,四舍五入就是牵手啦。
这是一间有名的历史博物馆,面积很大,馆藏丰富,孟清天生对文物和历史不感兴趣,但是陆建瓴在身边,什么都变得有趣了。
孟清本以为陆建瓴是个纯种理科男,想不到他对历史也很了解,一边看文物一边给他讲解有关的典故和历史人物,信手拈来,如数家珍,孟清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东西啊?
这么看来,他书房里那么多书不是装饰,是真的都看过。
从此在孟清眼里,陆建瓴又多了一个博览群书的文艺中年形象。
从博物馆出来,刚好到了午饭时间,陆建瓴带孟清去吃了顿西餐,就要打道回府,下午他还有点别的事。
可是孟清不舍得放他走,央求着他陪自己去游乐园。
游乐园那是孩子的天堂,陆建瓴想起自己从没带孟清去过一次游乐园,本着弥补他的心理,就答应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过了中午太阳有些毒辣,陆建瓴在游乐园入口处买了两顶帽子,自己戴上一顶,给孟清戴上一顶。
两顶帽子一模一样,孟清自欺欺人地当作是情侣帽,为此而窃喜不已。
陆建瓴带着字母图案的棒球帽,顿时看起来年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