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越说越激愤,恨不得上前将储忠义活生生撕了,一时吵得沸反盈天。更有人去抓那落地的黑衣人,一通拳打脚踢。吴应简不曾受伤,静静立在墙下,倒无人上前寻他麻烦。陆荣道:“诸位且慢,岂能杀了他?”向素云拱手道:“陈神医,大家伙身上还有另一种□□,叫开天辟地不动声色夺命丸。他说这□□极为霸道,请问阁下可有研究?”
素云冷笑一声:“储忠义的□□好不好解,阁下可比我清楚。”
此言一出,群豪皆静了下来,阿笙亦暗暗称奇。陆荣沉下脸道:“什么意思?”
素云道:“周盟主、郑掌门都是不世出的高手,中了他的□□,都毫无还手之力,阁下怎好端端站着呢?”
陆荣失笑:“陈大夫医术天下无双,对武学所知甚少,难怪有此疑问。我青石山内功妙,借内力流转周身,可将□□逼出体外。只可惜在下功夫不足,花了不少时候才得以如此,若能再快些,周兄也……”说到此处,眼含热泪,哽咽不言。
“放屁!”陈叔平怒道,“青石山有这门功夫,我怎不知?”
陆荣道:“师叔被逐出师门二十余年,不知晓此事,也是应当。”
陈叔平并不起身,朝他猛然一挥衣袖,劲风扑面袭来,陆荣侧身欲躲,却慢了半拍,掌风自肩上擦过,打得他一个踉跄。“你内力比我老头子厉害?”
陆荣面露愠色,仍恭敬道:“师叔内功之高,师侄不如。但那引导疏通之法,师叔恐怕不及。”
陈叔平冷哼,对岑青道:“你小子说怎样?”
岑青道:“师叔不曾中过毒,不知此事。将毒素逼出并非不可,既不需引导疏通之法,也不必学我青石山内功。只要内力足够深厚便可。然其损耗内力,又花功夫,便是以师叔本事,怕也要三五个时辰,事后还要多加休养,方能固本回元。”
陈叔平问:“你掌门师兄怎就这般厉害?”
岑青道:“因为师兄先服了解药,那□□对他无用。”
群豪变色,周玉明抱着父亲尸身,哀戚道:“陆世伯,当真如此?”
陆荣避开他目光,对岑青怒道:“你胡说什么?”
岑青自怀中取出一枚字条,递给他看:“掌门师兄与王雅君早有往来,这是自信鸽身上拦下的,上书‘事已办妥’四字。这件事,指的是王雅君替师兄除掉本门弟子杜矜、宋琴夫妇之事。”
陆荣看也不看,将字条抛至地上:“胡说八道!杜矜、宋琴违背门规,私定终身,我将他二人逐出师门,再不曾见过,你说我要王雅君除掉他俩,又说他给我这字条,统统是一派胡言!”
岑青道:“我青石山从未有禁止弟子通婚之规。宋师侄伺候师兄起居时,发觉您与外人通信,不知所为何事,也不曾追问,却被师兄借故逐出师门。杜师侄与她一同下山,不告而别。师兄对外称,他二人私通有辱门规,甚至派本门弟子前去追杀。这件事门中弟子都一清二楚,敢问是不是胡言?”说罢看向在场的青石山弟子,几人对视一眼,青石山大弟子道:“宋师妹向来乖巧懂事,师父称她偷学本门武功,我们本来不肯相信,可大堂之上,师父审问时,师妹亲口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