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一愣,他已急急抱过碎石堆在门前。他叮嘱清宁时,秦筝还当他想到了脱身的办法,哪料到还有此计,哭喊道:“你怎么办?”
“你不必管。”付九、庄敬亭尸身正在手边,阿笙亦信手推来,见她一张泫然欲泣的面容,心头一软,柔声道:“去后一间墓室,等哥哥来接你。”登时将墓门堵得严严实实。
他双腕血流不止,两手不能动弹,倚在地上不住喘息。传志吃了他曾喂给岑青的药,能撑得三日。浓烟渐渐散去,四肢胸腹都了无知觉,那蜡丸终究给弄破了。阿笙淡淡一笑,心道:“王雅君为这一日恐怕筹谋已久,岂会给众人留有后路?想必他的目的,正是阻挠英雄盟会,除掉各方帮派豪杰;再夺了藏宝图献给朝廷,一箭双雕,坐享渔利。是以他才有如此多的兵器人马,武林中人一群乌合之众,大难临头各自为营,绝非朝廷jūn_duì的敌手。”
那又如何?阿笙靠在身后的石块上,轻声道:“输得不惨。”
过了今日,姓王的想也不会为难传志。筝儿定会救他性命,到他醒来时,便是另一番天地吧?
有风自墓园穿堂而过,最后的烟雾散去了。在场一百余人,个个是江湖豪客,此时却七倒八歪瘫倒在地,围墙上的弓箭手虽有死伤,并不惨重。吴应简与常不逊并肩立在高处,储忠义踩在南宫碧腕上,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南宫碧冷笑,她后背是一道鲜血淋漓的刀疤,深可见骨。她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眸中狠厉却丝毫未减,怒道:“就凭你……”
储忠义大怒,一脚踩她伤口,嚷道:“给我叫!大声哭!叫一声爷爷绕我,你爷爷便放了你!”
南宫碧牙关紧咬,苍白脸颊贴在尘土中,望见身前不远处的地上,是一把带血的剑。她瞳孔骤缩,忽拼命仰头,似要去看吴应简,只抬得一寸,便力竭倒地,昏死过去。
储忠义仰天大笑,在她背上狠狠跺了几脚,尖声道:“还有谁要比!还有谁要比!”
众人皆面露愤懑,苦于无法开口,一时鸦雀无声。
储忠义在群豪之间缓缓走动几步,见罗成、周审川、陆荣等人都端正坐着,哈哈大笑,抬脚要将他们踹倒,听得吴应简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储忠义瞪他一眼,乖乖住手,清清喉咙道:“诸位中的毒,是我储某人绝世无双的□□,一不能用内功来逼,二不可剜肉削骨来治,一旦吸入口鼻,顷刻便至五脏肺腑,全身麻痹,先是四肢、胸腹,而后是血液、内脏、眼球,一日之后,呼吸不得,窒息而死。这种□□,天下间只有你爷爷我可以解。”
他环视一番,瞥见阿柔,看她生得瘦弱秀丽,不似习武之人,自怀中摸出一枚药丸,放入她口中,挑起她下巴道:“你叫什么名字?倒生得俊俏。”指尖在她面上摩挲两轮,道:“哪门哪派的姑娘?若你就此认输,拜我家主人为武林盟主,我就饶你不死。”
大庭广众之下受他侮辱,阿柔怒急攻心,一掌挥来,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