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
秦筝横眉,正要反驳,却听阿笙道:“只吃了一半药粥,身子还好吗?”
“头晕,胸口疼,骨头也疼,”秦筝委屈道,“这药会伤及内脏,我吃了凝血丸,才缓上一缓。”
“解药的事你不必操心。不要伤了身体。这几日在房中歇息,莫乱跑了。”阿笙看看窗外天色,午时已近,便持杖要走,叮嘱道,“庄里都是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物,不屑使下三滥的手段;王雅君躲在暗处,藏宝图要着落在传志身上,房中还算安全。我回来之前,你照顾好传志。”
秦筝点点头,又连忙摇头:“要说□□,我总比哥哥你懂。等传志醒了,我想再去找那南宫……”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便再听不见了。却不肯回,双目直直望着阿笙。她脸上泪痕未干,眼眶通红,鼻头也是红的,可怜得很。
阿笙叹息一声,太阳穴疼得厉害,他只想像郑清欢一般,将她好好骂一顿。两人僵持半晌,阿笙终是松了口:“等传志醒了,你便去做你想做的事,只是必须同旁人一起去。”
秦筝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又道:“人家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哥哥不要总是单枪匹马一个人做事。”
阿笙微微一笑,走得几步,便听付九问:“接下来做什么?”
付九是阿笙长辈,又恨他带坏了传志,这一日被使唤得团团转,心有不甘,也只得如此。阿笙倒没再出言讥讽:“英雄盟会在即,九爷先去仁义阁,我随后便到。”说罢,抬掌在楼外栏杆上一拍,纵身跃下,回头向屋顶上一瞥,快步去了。
常不逊躺在屋顶上擦刀,朝他挥了挥手。
等付九也离开了,秦筝瞧过传志伤势,坐在床边痴痴地发呆。过了好一会儿,走出门外,唤常不逊过来,递给他一只裹着药膏的手帕。她满脸涨红,偏过头去望着庭院中的花圃,低声道:“求你将这个给郑清欢送去。”
常不逊笑道:“小丫头有话要说?”
秦筝赶忙摇头,愣一愣神,又道:“你同他讲,不要怨我哥哥,是我不好。”
常不逊拍拍她肩膀,跃上屋顶离去了。
距离午时,约莫还有一刻钟。
万向天给宋斐的尸身换过衣服,摆在房中,安排两名燕山派弟子看护。刚刚走出房门,听得一道细微的破空之声,一枚短箭自暗处射了过来,斜斜插入他脚下地面。箭尾系着一段布条。
左右一看,院中空无一人,寂静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