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昨日也见过他,他是那另一个“方传志”。
常不逊嘻嘻一笑,低声道:“这英雄盟会要提前开咯,热闹热闹。”再看传志,这热闹最当中的人,仍昏迷未醒。
☆、多情却被无情恼
见周审川等人前来,众人自行让出一条路来。万向天拱手一让,负剑而立,并不动弹;阿笙一得空,忙去查探传志伤势,自怀中摸出伤药,喂入他口中;常不逊摸摸鼻子,不动声色挪至水榭暗处;先前擒住阿笙的少女则席地而坐,一手支颊笑盈盈地瞧热闹;袁昭玉有伤在身,左右看看,又不知如何开口,也闭了嘴。
水榭里外一片寂静。
庄敬亭挥手叫了个铁手帮弟子,问他是何情况。这人说罢,众目睽睽之下无人反驳,庄敬亭便道:“宋兄弟之死当是意外。我看那方传志……”他瞥一眼身边另一个“传志”,“少年人出手没得轻重,本是无心之失,何况在场谁也不知宋兄弟不识水性,依在下之见,万掌门想要小孩子以命相抵,终是过了。周兄以为如何?”此言一出,燕山派弟子皆面露不忿,念在他是落梅庄主人,都沉默不语,瞧那南方盟盟主要说出什么话来。
周审川叹息一声,摇摇头,转而问庄中可有地方暂放宋斐尸身,吩咐薛峰带人先敛尸体。万向天这才开口道:“谢周盟主关心,朋友的尸身在下自会亲自带回去。只是要先问清楚,庄先生的意思,是要在下放了这小子?”
庄敬亭道:“他已受了皮肉之苦,万掌门还要如何?”话音将落,那另一个“付九”便嚷道:“他的皮肉之苦,和他打袁帮主那一掌抵了,怎的还能抵他打宋公子这一掌?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阿笙冷哼一声,却见周审川眉头一皱,直言道:“付九爷,你同水榭中的这位方小少爷,本就水火不容,你这样说话,旁人定要误会你趁机落井下石。”他是一呼百应的南方盟盟主,一开口,虽语气平和也自带威势,“付九”讪讪一笑,闭口不言。
周审川又看向阿笙,问传志伤势如何。阿笙道:“他旧伤未愈,又受了袁帮主的铁拳头,还得要大夫瞧过才知。”袁昭玉一惊,暗暗悔恨,他的拳头,饶是健壮的少年人都承受不住,这孩子还有旧伤,岂不是雪上加霜?
周审川亦面露不忍,对万向天道:“万掌门,眼下不是商谈如何处置传志的时候,此处也不是谈事的地方,我看先让这孩子疗伤,待他好了,你再亲口问他,岂不比我们旁人干涉要好?何况宋兄弟的家人还在蜀中,此事尚需从长计议。今日众位英雄都在场,我与你做个见证,若这孩子往后不肯认罪,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周某也亲自将他捉回来,交给燕山派处置,你以为如何?”
青石山掌门陆荣亦道:“周盟主所言极是,此时杀了这孩子,日后传出去,只怕旁人说燕山派乘人之危,我武林同道人多势众,欺负晚辈。”
庄敬亭笑道:“不错,在下只想做和事老,心疼那孩子受了伤,便想求万掌门饶他一马,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