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是传志也面露讶色:“□□?”
众人上楼,周玉明请他们进房,赞赏道:“秦少侠年纪轻轻,倒是颇有见识。此人乃漠北南宫的家主,南宫碧。南宫家是暗器名家,又擅于使毒,谁也不知道南宫碧那个大肚子里,藏了多少可怕的东西。秦姑娘可要小心,莫招惹她。”
秦筝脸色一白,等周玉明拜过众人、带郑家兄妹离开了,方回过神来:“姓周的岂不是安排我们同那南宫碧住一个院子?他到底做何居心!”
阿笙歪在床边闭目歇息,微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筝儿莫怕。”
桌上茶水还是热的,传志倒水,递给秦筝一杯,又将另一杯递到阿笙嘴边:“谢大侠说的漠北南宫,便是她了?要是能同她做朋友,问出那□□的消息,我们也不用听王公子的话了。”
“你以为做朋友是很容易的事?”阿笙也不睁眼,任由他喂了一口茶,讥讽道,“你交朋友倒也容易,这一路,着实交不少了。”
传志将余下茶水一饮而尽,抹抹嘴道:“总要试试的筝儿,你今日没有不舒服吗?”今早只吃了一半的药,他同郑家兄妹虽有不适,倒不至于太过难忍,却怕秦筝支撑不住。
给他一问,秦筝才想起今早的事,摇头道:“谢大侠走之前,不是同我单独讲了几句话吗?他自我风池穴注了两股内力,说以后恐怕难以相见,有了这两股内力,身体强健一些,便不怕伤寒伤风了。我只是有些乏,别的倒不碍事。”谢慎山未曾同众人道别,只问过秦筝关于陈素云的事,便离开了。
“谢大侠内力深不可测,我们俩全力以赴也打不过,”传志笑道,“筝儿真是好福气倘若我们能有谢大侠的内力,不知能不能将那□□逼出来。”
阿笙点点头,还未回答,便听门外一人道:“小兔崽子运气怎这样好!”那人大大方方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桌上,五官都拧在了一处,骂骂咧咧:“见过独孤一刀不说,在苏州城随便玩玩,就能跟谢慎山打一架!小生遇到的,怎净是不入流的货色!”
这人自然是常不逊。秦筝白他一眼,兀自回房去了。传志苦笑:“我倒是不想遇见他。”
常不逊撇嘴,瞄一眼阿笙,笑问:“小阿笙受伤了?”
“死不了,”阿笙潜心疗伤,对此人倒是不怎防备,“你来做什么?”
常不逊挠挠耳朵,掰着指头道:“王公子不便露面,要我给两位传话:一、好好吃饭;二、好好保命;三、不要生事。”他曲起腿倚着墙,漫不经心地说完,又看向传志,补充道,“四、好好跟小生学习刀法。第四条最为紧要,切记切记。”说完,也不待两人回答,便跳下桌子拉上传志要走,传志担心阿笙伤势,回头还要说话,已给常不逊一把推出房外。
“小阿笙比你机灵一百倍,轮得着你担心?走走走快走快走!”常不逊提着他衣领朝房上跳,“练功最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快给小生瞧瞧你退步没有!眼见有人要跟你抢那天下至宝,功夫太差可就要把命丢了,谁给老子找独孤一刀去?”
他絮絮叨叨炮仗似的大讲一通,传志只顾着留意脚下,随他在屋顶上纵来掠去,哪里应得过来,便默不作声跟着。不时扫一眼园中各处景色,心想从上头看,果与下面不同。适才在园中走来走去,只觉得这庄子大得没边,这时再看,倒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