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此事确实蹊跷。”阿笙一旦专注思索事情,便爱咬指甲,此刻又将指尖送至嘴边,“倘若只是同门,为何会有那般动静?她与你娘之间,兴许别有瓜葛。”
传志知他上了心,胸中一暖:“此事且放在一边,岑叔叔的事,你可有想到什么?”
阿笙瞟他一眼,讥讽道:“我话未说完你便摔门而出,这时反来问我?”看他表情讪讪,方继续道:“我适才给师叔擦洗身体,并未找到伤口,想来不是暗器。既非郑竟成掌中毒粉,又非暗器,要么是下毒之人手法高妙,要么……”他闭口不言,看向传志。
传志思忖一番,惊道:“是岑叔叔自己服的毒?坏人事先将□□下在饭菜里,他吃下□□,过了些时候才发作。只是恰好在毒发之前与郑掌门过招,才让我们以为是南华剑的人。”
阿笙点头:“想是如此。”
传志叹道:“你那时便想到此处?当真了不起。我同罗大哥还道你太过狠心,真是不该。”
阿笙淡淡一笑,摇头道:“我当时只察觉不对,想先给师叔服药,争得三日再说。不让你们去,只因不想你们白白送死。适才见你带着一脸抓伤铩羽而归,才知所料不错。”
传志垮下肩膀,灰心道:“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所做之事,都是无用功。”
阿笙望着他沉默片刻,拉过他膝上手指,慢慢握住,低下头道:“是我擅自行事,不曾告诉你心中计较,你怪我也是应当。我……”他从未低声下气跟人服软道歉,这话说得吞吞吐吐磕磕绊绊,颇有些艰难。“我没有那样好,从来都……便是我,也有做不好的、会后悔的事。”
传志笑道:“不,你很好很好,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阿笙暗想:世上怎会有这样没羞没臊的人?分明不解风情,却偏生总说些令人面红耳热的话,将别人撩拨得不上不下,他自己却一无所觉,端的可恶。
果不其然,传志这话说罢,又迟疑道:“若在食物里下毒,那人会是谁?你怀疑罗大哥和九叔?”
阿笙叹息一声,松开他手,说是。罗成和付九都是传志全心信赖之人,这般怀疑定令他不快,阿笙本该否认,却还是应了。像是逞强一般,他又露出那副傲然冷漠的神色,抬起下巴与传志对视,绝不肯避让分毫。
哪知传志眉头微蹙,边思索边嘀咕道:“九叔武功不及你我,若是下毒,不说我们,岑叔叔也会察觉。罗大哥底细不明,兴许有可乘之机……若是有人买通小二?不对不对,岑叔叔来时桌上菜已上齐,不是这样……若是大堂中其他人……那个使毒的老婆婆?”
“她若是个中高手,岂会让我们瞧出。想是不太入流的角色。”阿笙又道,“我还当你要骂我。”
“骂你?”传志回过神来,瞧见他神色,竟觉其中有落寞之意,便笑道,“我骂你做什么?你又不曾说错。况且我已说了,以后要试着跟上你。哎,你这样好,我若是跟不上,再有那又聪明又漂亮的人,你兴许便不理我了。”
阿笙挑眉,冷哼一声:“这一路又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