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独立,就什么都好说。」
秘书皱眉说:「可您这样也太憋屈了。」
总统答:「当总统就是憋屈的,所以我生平所愿就是当皇帝,还是最他妈昏庸的那种。可惜我有理智。愁人。」
「愁人。」秘书给总统递烟。
总统吸了一口,吐了烟圈。
烟圈,就像天边的雾。又像是芳庙里的香火。
大佬们拜完了神,便笑眯眯地说一起去搓麻将、桑拿、吃饭一条龙。
大酒店内,麻将厅里全是大人物。厅中心那一桌坐着苦帮老大、箬帮老大、荆帮老大和楚帮老大。苦帮老大身边坐着个刚成年的少女,箬帮老大身边坐的则是风韵犹存的少妇,荆帮老大身边坐着坐立不安的小穆总,而楚帮老大身边坐着南椒。
穆初桐看了看南椒,南椒也看了看穆初桐。
南椒觉得「他乡遇故知」,特别开心,穆初桐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得遇故人」了,但心里却是尴尬占了上风。
师贤穿着丝绒的西装,纤长的十指摸着牌,打得很淡定,一句粗话都无。倒是久蛮等几人满嘴都是你我他的妈妈。
「草啊!」久蛮指着师贤,「你妈是不是出术?怎么老糊啊?」
师贤微微笑道:「不好意思,下次让您。」
久蛮呸了一声:「谁叫你让了?老子难道还输不起了?」
师贤仍是微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打牌为的是消遣,要弄得不愉快,就失却趣味了。就像花失去了蜜,蝶失去了羽……」然后,师贤又开始说起了人生的各种道理来,硬是在麻将台上熬起了一锅心灵鸡汤。
几个大佬都惯了师贤装逼,左耳入右耳出就是。而在座的两个妞也都职业性地一听见男人吹牛比就条件反射地露出崇拜表情,而南椒则是真心崇拜师贤地露出了崇拜表情,这不够专业的穆初桐最近劳累,不小心打了一个呵欠「哈唔……」穆初桐掩住嘴,呵欠打完了,才发现自己成了麻将台上的目光焦点。
师贤也停止了「布道」。
大家都含笑看着他,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穆初桐在一瞬间,也僵硬了,嘴巴维持在张大的状态中。
久蛮便用手指抬了抬穆初桐的下巴,让他把嘴合上。
穆初桐极不好意思地说:「就……就来的时候有点累了。不好意思啊。」
「是呀,」久蛮也帮着圆场,「小穆也是这些天挺累的,刚刚在车上就说困。」
苦帮老大却笑着打趣:「这肯定是久蛮你这比太厉害了!之前不都是带三四个的么,最近只带一个,不是你的身体『已经不行』,就该是小穆身体『快要不行』了!」
久蛮说:「我曰你奶奶。」
苦老大语重心长回答:「久蛮啊,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做不到的话就不要说。」
久蛮憋屈地说:「吗的,日!」
箬老大却又取笑:「吗的,我偏就曰你全家了!你还能怎么着?」
苦老大便说:「所以说你公信力不如久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