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真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侍者,他是贵客,我哪能跟他见怪?况且现在他那么能讨先生喜欢,我还怕他见怪我呢!」
说完,恭真便捧着茶点出去了。
三人闲话了一阵,穆初桐便和南椒一同告辞。恭真送走了两位,便一脸不忿地拾桌面。师贤侧卧在躺椅上,便忽然问恭真:「新手表?」
恭真一愣,有些不自在地揪了揪袖子,说:「嗯。」
「是百达翡丽吧。」师贤笑道,「你工资涨了?我怎么不知道。」
恭真愣了一下,说:「这……是我把旧手表摔坏了,这个表是刚刚小穆总借我戴一下的。」
师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站起来,往卧室走去。恭真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慌张地解释说:「我知道不该拿客人的东西,可、可我也没有要拿啊?我原本也说不要的。但穆先生体谅我工作不容易,又说是借我戴的,就借着而已……等我买上新的就还给他!」
「嗯。你没有手表,是不方便。」师贤点了点头,从卧室装手表的抽屉了取了一支腕表,递给了恭真,「你戴我的吧。」
恭真一怔,双手接过了那美的铂金镶钻机械表,心里暗中有些欢喜。
恭真便将原本戴着的穆初桐的手表解下来,说道:「我也知道不合适的。我明天就还给他。」
师贤将穆初桐的手表拿在手里,说:「我去还。」
其实恭真和师贤都明白,穆初桐嘴上说是「借」,实际上是故意将手表送出去的。穆初桐虽然抠门,但在c国多年也习惯了花钱买平安这些操作。他知道南椒开罪了恭真,才想着送点东西去,叫人脸上好看一点。
南椒倒是自己心安得很,早早就睡了。
穆初桐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条尼罗蓝的围巾。围巾的盒子他还保留上,盒子上写着产地是「芙蕖乡」。他偶尔去那个服饰店的时候,闲话问起老板是哪里人,老板也说自己是「芙蕖乡」来的。因此,穆初桐发现新店选址上有「芙蕖乡」这个选项,便提出要去视察。
穆初桐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来了一条短信。
他便走了出屋子,往附近的小荷花亭里去。只见荷花亭外的荷花熬不住冬,只剩些残枝败叶,在月色和路灯下分外萧条。师贤一身僧衣的坐在亭子里,手边还放了一个盒子。
亭子那儿只有师贤,没有别人,既没有道艾,也没有恭真。现在,也就多了他一个穆初桐。
「先生。」穆初桐轻轻地说了一句,说得那么轻,也不是说他怕什么,只是这夜里太安静,他不自觉地就压低了嗓音。
师贤往他递出一只表:「是你落下的东西么?」
穆初桐一怔,便接过来,装作细看的样子,说道:「大约是我落下了。」
「嗯。」师贤笑道,「你坐。」
穆初桐便在师贤对面坐下。师贤问道:「怎么还穿着这件外套?不冷么?」
穆初桐答道:「不冷,挺暖和的。」
师贤说:「这衣服倒是好看。但没看出来是什么牌子。」
「这不是什么牌子,是我在……嗯,在二手衣店里买的。」就是街口那个二手衣店,店老板特别给他推荐的,是上好的麂皮,却只象征性地了一点钱。以至于穆初桐觉得这应当是久蛮给他的礼物。
师贤好奇地说:「你还穿二手衣?我从前见你,都是穿的名牌。」
「那、那是在见客嘛,生活中总不能满身爱马仕吧?」穆初桐挺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你看到我穿的什么范思哲西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