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今日一开口就把他二人昨日见面了事情秃噜出来了。
待离开了判官视线,孟婆一把推开白无常。
你脑子有包吧!孟婆愤愤。你明知道崔判脸皮薄,你还专挑着他想瞒起来的事情捅他刀子。
你想我怎么办,白无常问,感谢他?供着他?
你给我滚蛋,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当年的事他信你酒后乱性,我可不信。你就是知晓他的心思,不正面回应还吊着他。你一觉睡醒拍屁股走人,去上面丢个帽子躲得远远的,留着他在下面看你哭看你笑你心里满意了?他藏不住心事,他周围这几个人全都看在眼里,你觉得为什么他三天两头往上走阎王爷也不吱声甚至默许?你以为他上去之后那些公务没人做都是谁在帮他?钟馗昨日知道你回来,差点用手里的笔把桌子戳穿。别以为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任你欺凌,这几个判官就够让你喝一壶的。
孟婆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
白无常梗着脖子,半晌泄了气,他那些心思我自然知道,从前我混蛋,现在经历过人的日子,也算明白了些事情,我想和他认认真真地过日子。
孟婆吃惊,过日子?我的阎王爷,谁敢信白无常想做个鬼了?
白无常垂头丧气,不用嘲讽我,我现在是改过自新了,但是他不原谅我。
孟婆:呵呵,你改过自新?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你现在说的话叫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就这两天的我都发了,因为时间很紧,可能会有虫子,我明天再仔细看一遍
是个好鬼,也是渣男
算了算了,孟婆嫌弃他。我算是看透了,你是个好鬼,也是个渣男。我就当你想挽回崔判,你说你改过自新,我倒好奇你怎么个改过自新法。前两天我新学会一词儿,你知道是什么。
什么?
追妻火葬场。你自己算算有多少人想烧了你给崔判解恨吧。
孟婆抬腿走人,留下白无常嘤嘤哭泣。
说实话,白无常确实不是个东西。
当年他察觉崔判对他有意时,初觉惊讶,再是好奇。惊讶在他二人除工作外没有多余交集,这份情来的莫名其妙;好奇在看起来这情意有了许久,但崔判一直没有动作,不知道他何时能再进一步。
白无常带着好奇心开始试探,有意无意地撩拨,似真似假的亲近,但好像只有他像个陀螺到处乱转,崔判一动不动。他原想逗猫,没成想被猫逗得团团转。白无常没了耐心,想要推他一把。
有了所谓酒后乱性。
现在的白无常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学会了科学道理自然知道酩酊大醉时他想象的黄色废料是不能实现的。虽然当时他也不过是把酒撒在身上做做样子。
本以为要霸王硬上弓,谁知崔判竟然推搡两下后就顺从地躺了下去,让白无常在获得攻破防线的兴奋时又觉得有点遗憾。
白无常想着要在第二日时悠悠转醒,揽着怀里的人柔情蜜意一番,半推半就间他二人也就成了。至于之后的打算他倒是没有,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鬼,反正谁也不亏,他成全了判官,判官给他带了乐子,总不至于闹得难看。但谁知等他清醒过来枕头边都凉得彻底了。
之后判官竟和平时一样,这和白无常的计划出入太大,他本来想的是判官多少会避着他,再不然相处的时候也会尴尬,种种逃离出他预想轨迹的事让他颇为恼怒。但上门找不痛快这种事情他确实做不出来,倒不如找个地方自己消化,帽子一扔,乐得自在。
虽苦了那些人,但他日后也做牛做马地报答回去了。
孟婆说你不是东西,我看根源在你不负责任。
白无常坐在地上,手肘杵在膝盖上支着头,你把读心术用在我身上,不地道。
好奇而已。黑无常提起袍子,和他并肩坐在地上。孟婆骂骂咧咧,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一无是处,我来凑个热闹。
黑无常用他没有起伏的音调平铺直叙,反而让白无常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