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此熟悉的气息,他压根没有办法反抗。
「吵醒你了?」虽然不舍,关山尽仍强迫自己停下吻,脱了鞋上床,将人牢牢搂在怀里。
他怕自己再吻久一些会忍不住办了吴幸子,可明日是大日子,他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神,只能等事后再加倍讨要回来。
「海望?」吴幸子还迷糊着,可身子倒是被这个吻给弄出了火,下意识摩蹭着关山尽的大腿。
「今晚不行......」关山尽搂紧他,用巧劲锁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脚,安抚地在他额角吻了吻:「你继续睡吧,是我不该吵醒你。」「......」吴幸子挣了两下没能挣脱,人倒是清醒了不少,有些害臊地窝在关山尽怀里不动了。
两人搂着好一会儿,关山尽垂眼看他:「还没睡?」「醒了,现在睡不了......」吴幸子叹口气,他也觉得无奈啊!明天要离开马面城远赴京城了,他还特地早睡一些养神呢!谁知道睡了一半却被关山尽给吻醒,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是我不好。」关山尽老老实实地道歉,搂着人摇了摇。「不若,我背书哄你睡啊?」「背书?」吴幸子眨眨眼,接着噗哧笑了。还没听过有人用这种方式哄人睡的。
「怎么?不信我能哄你睡回去?」关山尽挑眉,盯着吴幸子的笑脸。
最开始,他觉得吴幸子笑的时候像鲁先生,偏偏吴幸子为人拘谨,并不是经常笑,反倒总是看着他发呆,不知道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看起来又蠢又钝,令他心里不喜,总觉得是给鲁先生脸上抹泥。
最傻的,是他自己啊。
如今再看,吴幸子的眉宇间又哪里有一丝半点鲁先生的影子?他可从没想在鲁先生笑时吻他。
「你要背啥书啊?」吴幸子心里不好奇,他知道关山尽文武双全,看过的书肯定比他多上数十上百倍,可他好歹是读书人哪!怎么能听背书听睡了呢?
「清城县志。」此话一出口,吴幸子就忍不住抖了下,惊讶地双眼大睁。
「你你你、你怎么看过县志的?」所谓清城县志,顾名思义就是清城县方志,与一般县志别无他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编纂者了。不巧,吴幸子正是其中之一,还是最主要的那个。毕竟清城县地方小,读书人来来去去就那么多,学问最高的通常是县太爷,接着就是师爷了。
县太爷公务繁重,哪有功夫编写县志,担子自然落在师爷肩上。
吴幸子自知文采普通,外人看看他也不放在心上,可知道关山尽看去了,却莫名觉得坐立难安,这么点墨水轻易就能被看透,比不穿衣服还令人羞耻啊!
「你屋子里不是有一套吗?那时候在你家闲着无趣,都看完了。」关山尽笑答。
「,我都忘了我还有县志......」吴幸子萎靡地垮下肩,整个人都缩到关山尽怀里了。「嗳,你竟然都记住了吗?我写得不好,多丢人啊。」「文采确实并不华丽,但朴素直白,倒是将清城县介绍得很清楚。」关山尽笑着在他额上亲了口。「如何?背县志哄不哄得睡?」「大抵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