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茧的手伸到鹤丸国永面前。
“这位先生又是谁呢?”
“鹤丸国永。”鹤丸笑着和棕发男人握手。
“鹤丸先生,你有什么想要复仇的对象吗?”
棕发男人,也就是田中次郎温柔地看着鹤丸,“我叫次郎,是复仇屋的屋主。”
感受着对方僵硬的手掌,次郎发挥出面对客户的超长耐心:“放心,我们复仇屋只会使用同等程度的报复,绝对,不会超过先生您所承受过的痛苦的一分一毫。”
哎呀,光是看着这个人(?),就能感受到他嬉笑之下的阴暗与痛苦,这样的人,这样的潜在客户,真是太棒啦!
今天的复仇屋屋主即使是在梦里也在兢兢业业地履行指责呢。
鹤丸在对方说出那句话后就彻底僵住,这个自称“次郎”的人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下意识否决内部出问题的可能。但……复仇屋?
“对了,说起来你们是不是有把大太刀也叫次郎啊。”田恢复平静后,一头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看着眼前喜闻乐见的一幕即将滑向不可说的情景,他这才懒洋洋地开口。
“是。”一旁的鸣狐下意识道。
“那今后的称呼问题可是需要纠结一下唉。”
次郎看看敛了所有情绪谨慎地看着他的鹤丸,又看看旁边蒙着下半张脸的青年和脸色不好看的少年,最后看向唯一熟悉的人。
“田?”
“这不是梦。”田算算时间,发现差不多了,懒得跟次郎再解释。
次郎刚皱起眉头,一道欢快的童声由远及近。
“次郎!!!”
“哈哈!次郎还以为是在做梦?田你有没有把那时的场景录下来?绝对的黑历史,绝对的大把柄!”马场善治简直快笑岔气。
田若无其事地说:“当然存了好几份。”
马场拍手称赞,“机智!”
田接着说,“美给次郎解释过后,次郎还目瞪口呆地问鹤丸桑他们的复仇对象是不是我们,那时的场景我也录下来了。”
“那次郎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这个阴影了!”马场失笑。
如果不是重逢的愉悦冲昏了次郎的头,以次郎的老练,怎么可能会看不出鹤丸等人的猫腻扯不到他们身上来?又怎么会那么低估田对事件发展的掌控力?
“是啊,也不想想我就在后面坐着呢。”田漫不经心地说,“而且在次郎心里,我们居然是那样的人。”他做出一幅心塞的表情。
马场笑笑,“得了吧。”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次郎来得早,对他们,对付丧神,对本丸都好。
“对了,你为什么让我和林林晚点儿回去?”
“这个啊,”田拉长语调,面色从容,“付丧神出阵带回来同伴的概率有多低,林林不是特别清楚,你应该知道吧。”
马场一下子沉默了。
该不会……
“木叶在听到我们连续两天出阵带回同伴,彻底急眼,就差打上门来看我们的本丸是不是很特别了。”田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谈论一件小事情。
然而,本丸里的五振“初始”刀正面色凝重的开会。
“田发送信息的对象,非常强。”水色短发的青年沉着一张脸,想到傍晚众目睽睽之下因为通讯器那头迸发的怒气和惊愕而碎掉的通讯器,心里就涌现出止不住的焦虑。
“咚。”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五振刀立刻掉头,乱藤四郎以最快的机动值窜到纸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