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凌把他抱在腿上,教他认人,叫傅闻远大伯。
傅闻远摸摸江措措的脸,笑,“咱们家彻底乱了,他叫我大伯,以后见了我大哥呢?”
他有心缓缓气氛,江越凌就跟着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阿姨没有再说话。
云溪没见过阿姨这个样子,坐在沙发上动弹不了、非常无力的样子,偏偏说出的话还很凶。他摸到阿姨的手,在略显粗糙的手背上摩挲。
江越凌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阿姨和傅闻远出去送,江措措哭的差点背过气去,云溪把他和小狗都抱在怀里,两人一狗凑作一堆,云溪逗着让狗出洋相,江措措才慢慢止住哭。
云溪很有个小保姆的样子,江措措被他抱着吃了晚饭,两个人又一起去看电视。
但问题是小保姆的体力不是很好,边哄小孩边打哈欠也不够专一,还不到十点,他看见傅闻远上楼,一颗心就跟着走了。
好在江措措落入奶奶的怀抱也挺高兴的,可他在临睡前想起了爸爸,于是又抽抽搭搭地哭了一通。
跟楼下的云溪哥哥同频率,但不同时长。
第二十八章
云溪坐在床上等,但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他实在静不下心,觉得怎么都不对,手脚找不到放的地方,只好又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回自己房间洗澡。
再进门时,傅闻远总算洗好了,开了浴室门,在对着镜子吹头发。
云溪换了身米色的短袖短裤,胸脯上印着米老鼠的大头,来的着急,头发还湿着。
他在浴室门口站定,手扶住门框,跟傅闻远挨得很近了,两只眼睛怯怯地看着傅闻远,还没张嘴,傅闻远就说:“去床上。”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云溪其实没有听清楚,但他看懂了口型,立刻点头答好,乖乖回床上等着。
傅闻远洗好后直接什么都没穿,裸着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喝水、开壁灯、关顶灯、拉窗帘,最后回到床边。
云溪正盘腿在床沿坐着,他一点不回避地仰头看傅闻远,眼皮上搭几缕湿发,睡衣领口有些大,完整地露出了锁骨。
线条从修长的颈项流畅地延伸下去,原本清淡的甜酒在两个致的凹陷里荡起波纹,掺上一点夜色,就变得浓郁起来。
傅闻远低头,目光接上,云溪就撑着床跪坐起来。
这样两个人的高度还是相差很多,云溪使劲儿抻直了腰,对比傅闻远而显得瘦瘦小小的一个,终于完全把自己塞进了傅闻远怀里。
他的下巴支在傅闻远肩上,两条胳膊紧紧把人肩背抱着,身体温热,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傅闻远脖子上。
“好想你啊,先生……”
“我很乖,狗也很乖,狗都不去露台,白天我跟它在后面院子里玩。你知道吗,狗认识车,二叔和小叔的车,它全认识,别人的车来了,他叫的很凶,但二叔跟小叔的车进来,他不叫。”
云溪有一肚子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