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远道:“我那屋。”
“哦。”阿姨点点头,“先生的床是挺大的,云溪小,不占地方。”
“对了,越臣前两天突然回了趟家。说是要回来住,昨天走了却又没信儿了。”
傅闻远唔了声,道:“我好久没见他了,上回见了越凌,说是他忙的很。李唯也说最近警察厅有大案子,也许是因为这个,什么时候回来就说不好。越凌刚走吧,您没问问他?”
阿姨神色有些不好,“他跟你说的一样,这样……他们两个,都要你关照。越凌还好,越臣爱跳,又没心眼,上回湿着回来的,我总担心……是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
傅闻远的妈妈身体不好,生下他没多久就去世了。阿姨开始照顾他的时候,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是傅闻远的爷爷给介绍的。
后来生了江越凌和江越臣,傅闻远离不开阿姨,三个人几乎是天天在一块儿长大的。他们两都叫傅闻远大哥,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大了以后,江越凌跟着傅闻远进了一个系统,江越臣不爱机关的沉闷,高中毕业上了警校。
“我知道。”傅闻远答应下来,“您别担心,越凌时不时就要到警察厅去办事儿,没人敢欺负越臣。”
阿姨这才笑着慢慢点头,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的,眼见着老了,说话也没有年轻时候那样利索。
人老了,心思就越来越多,晚上睡不好觉。
那两天江越臣跟她解释了好多遍,她心里都一直揣着这个事儿。现在傅闻远安慰过她,胸口那块石头才一下落了地。
也许是在潜意识里,傅闻远是她亲手带大的第一个孩子,他的话也才最能让她安心。阿姨道:“你也喝了酒,早早地去睡。明天出不出去?”
傅闻远道:“要出去。你们也早睡,明天有保洁过来拾。”
阿姨应了一声,等到十一点多,到底不放心,端着两杯蜂蜜水去敲傅闻远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傅闻远才来开门。他头发滴着水,把门打开一半。
阿姨探头看里面,被子下面有个隆起,一动不动,她用气音问:“溪溪睡着啦?”
傅闻远点头,把阿姨手里的托盘接了过去。
阿姨想了下,说:“还是叫起来让他把这个喝掉,以前没喝过酒,被小姐戏耍了,明天要难受死。”
傅闻远擦着头发嗯了一声,关门后脱掉浴袍扔到洗衣篓里,去叫云溪。
云溪在迷迷糊糊中被扯起来,他坐不住,又要往后倒,被傅闻远握着后颈撑住。
“喝蜂蜜水,解解酒。”
云溪努力把眼睛睁开,他睡了两个小时,这会儿清醒了一些,认出房间是陌生的房间,床是陌生的床,而眼前端着水杯的人是傅闻远。
“先生……”云溪坐直身体嗫喏了句,“我不小心睡着了。”
傅闻远没说话,只把水杯递给他。云溪伸手去接,碰到傅闻远的指尖,被烫了一下。
他两手抱着杯子啜着喝水,眼睛垂下不敢乱瞟。
以前也有很多次,云溪在傅闻远的卧室磨蹭着不肯走,傅闻远中间进去洗澡。
但没有任何一次,裸着上身露出两排八块整齐腹肌的傅闻远像这晚一样带给云溪这么多的热度。
他握着水杯的手指在无意识间用力,根根发白,羞窘之下,不知道把自己藏到哪里比较好。
好在傅闻远没有在床前站多久,就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