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臣愣了一下,紧接着笑起来,连连点头说:“还你还你。”
云溪又问:“富县……远吗?”
江越臣说:“平时不远,就在城南边儿,走高速四十分钟就到。但今天估计悬点儿,他们中午出发,晚上能到就谢天谢地了。”
云溪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那边危险吗?”
江越臣说:“不危险,别担心,多少人跟着他一个呢。”
他身上凉的不行,跟云溪说了两句,就再忍不住,几个大跨步上了三楼。
云溪揣着心事洗好澡睡下之后,阿姨来放烘干的衣服。
整理好衣柜,阿姨又按惯例帮他掖了掖被角,拿粗糙的掌心摸摸云溪的额头:“快睡,明天也不上课,可以多睡会儿。”
她关掉了云溪的闹钟,却没急着走,站在床前,又对云溪说:“刚才回来的,是我的二儿子,叫江越臣。只比你大五岁,马上二十三了,你叫三叔、小叔,都行。他没个正经,但是当警察呢,不会欺负人,又住三楼,不在你跟前,溪溪不要怕。”
云溪的下巴戳进被子里,说:“阿姨,我没怕,您也早点睡吧。”
阿姨走了,云溪想起刚才江越臣说起的“大哥”,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他嘴里压了他一头的傅闻远。
云溪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嘴巴,很羞窘地想……我话真的太多了吗?
重新供上的暖来势很足,他神本来就不是很好,胡思乱想没多一会儿,就在夜灯微弱的粉色光线里睡沉了。
第二天早饭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云溪下楼的时候,阿姨正要去叫他。
云溪又要去厨房跟阿姨一起端东西,阿姨说:“不用,溪溪去院子里叫你小叔进来吃饭。”
云溪答应了一声,出了门。
江越臣没在他们的院子里,而是在隔壁,拿把很大的刷子在清车上的积雪。外面冷的吓人,他身上只穿一件白毛衣,嘴里往外呵的全是白气,却出了一额头的汗。
云溪叫他一声:“小叔,阿姨叫吃早饭。”
江越臣闻言就把刷子往车前盖上一丢,翻过矮墙跳进了这边的院子,搭着云溪的肩往里走。
云溪想躲,没躲开,相当于被江越臣押进了餐厅。
阿姨已经摆好了碗,江越臣喝了口粥,说:“妈,您怎么也不管管我那俩车啊。”
“那是你的车啊?”阿姨说:“放那儿几个月没人动,谁知道是你的?”
江越臣吧唧了下嘴,唉了一声,见云溪看着他,对云溪道:“我妈平时对你也这么狠得下心?真惨。”
云溪说:“小叔,我的暖宝宝。”
江越臣挑眉,又嗨了一声,闷头吃饭,边说:“待会儿就给你!”
吃完饭,云溪又提醒了江越臣一遍要暖宝宝,江越臣看他妈不在跟前,就存心想逗云溪,“给了人的东西,还能要回去吗?”
云溪说:“我借给你暂时用用……”
江越臣说:“一个暖宝宝还借?不直接就送了?”
“还给我吧。”
江越臣说:“不还你怎么办?”
云溪踟蹰一会儿,低着头,发旋上翘着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小声说:“我告诉先生。”
江越臣反应了一下这个“先生”是谁,脸上带着笑往云溪跟前迈了一步,低头跟云溪挨得很近,故意吓唬他:“不告你阿姨啊?大哥才不管这些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