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去写作业。”云溪看了傅闻远几眼,才慢慢走开。
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刚才上楼太急,有些热,他伸手把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才开始把作业从书包里往外拿,边在想刚才看见的傅闻远的手臂。肌肉的线条流畅漂亮,透着满满的力量感。
可再看他自己的,细的马上可以被折断一样,还那么白,云溪有些沮丧。
他再多看傅闻远几眼,傅闻远终于说话了,“你是来写作业,还是监督我办公?”
云溪的脸又红了,磕磕绊绊地说:“我写、写作业……”
“那就认真写。”傅闻远说完,从文件里抽出目光,看着云溪,视线划过露出来的那段雪白的颈,皱眉道:“不是告诉你,回家以后把校服换下来吗?”
云溪忘了,无措地站起来,半低头望着傅闻远说:“对不起,先生,我现在去换。”
傅闻远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文件上行,说:“不用了,先做题吧。”
但他没在书房多待,不一会儿就起身下了楼。云溪跟出去,眼睁睁看着傅闻远一路拿手机穿衣服出了门。
他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门口,眼睛红红的。阿姨原本是送傅闻远出门,回头看见可怜兮兮的云溪,赶紧扬声问:“怎么了?”
云溪摇摇头,退到阿姨看不见的地方,说:“没事。”
阿姨走上来,低头看红着眼圈的云溪,“先生训你了?是不是因为作业做的不好,还是小测没考好?”
云溪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阿姨拉着云溪下楼,“走,咱们去吃烤红薯。”
云溪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拿勺子挖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吃,阿姨站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先生大概是太忙了,所以脾气不好些。训你呢,也肯定是你犯错了,语气难听些也不记仇,知不知道?”
云溪说:“先生没有训我。”
“那也肯定给我们溪溪气受了。”阿姨倒了一杯很淡的柠檬水的给云溪解腻,“你别理他,自己忙,就来小孩子身上出火。”
云溪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阿姨也不会真的去对傅闻远说什么,就不解释了。
接下来一周,傅闻远都没再来过这边。
云溪忍不住问阿姨,阿姨说不知道。等他第二天晚上放学回来,阿姨说,白天给大院那边打电话问了,傅闻远这几天都在那边。
“你杨阿姨说,先生从明天开始要出差,这回可能去的时间久一点。”
云溪回家以后,先换了衣服,这会儿穿着一件抓绒的灰色卫衣,靠着冰箱拿勺子戳阿姨做出来的冰激凌,小声问:“要多久呢?”
阿姨笑着说:“那谁能知道呦,估计只有先生自己心里有数。你呢,就不要天天惦记着先生了,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后面的小测都考个好分数出来。到时候拿给他看,那才神气。”
云溪点点头:“我会好好学习的。”
“好不好吃?”阿姨看着少了一半的杯子问云溪,“下午弄了好久,这种机器还是太为难我们这些老婆婆了。”
云溪又点头,发旋附近几根翘起来的软软的头发跟着一晃一晃,“好吃,谢谢阿姨。”
“说的傻话,谢什么谢,阿姨拿工资就是照顾你的。”说着话,阿姨又拿出好几种颜色的羊绒毛线问云溪:“边吃边看一下,喜欢哪个颜色,阿姨给你织件漂亮的小开衫。”
云溪抬头软软看了阿姨一眼,又说了句谢谢阿姨,才去认认真真地选颜色。
看了一会儿,云溪挑了深灰色,傅闻远有好多衣服都是那个色调的,穿上很好看。
阿姨拿起那坨毛线,唔了一声,说:“这个倒也不错,但阿姨原本打算织件西瓜红的给你来的。”
云溪皱着眉头摇头:“女孩儿和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