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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余怒

低头抿了一口,“果然要比杨助理泡得更好喝呢!”

依旧是俏生生的声音,然而颜青青到底年轻火候不足沉不住气。

夏时安瞥了眼放置在电脑桌上的房卡,她笑了笑,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喜欢喝尽管来找我。”

沙发距离电脑桌不过十步距离,先前没看到是因为担心路崎远的脸,刚才聊天的空档她随意扫了下,赫然发现那张房卡竟然随意搁置在那儿。

路崎远察觉到夏时安的意图,快步走了过去,先她一步拿走了房卡。

夏时安,“……”

颜青青手里还提着那袋宵夜,陡然发现在这间房里,她似乎什么话都插不上。

她决定改变作战计划。

夏时安不过就是个女秘书而已,凭什么跟身份高贵的她相提并论。

她坚信路崎远不过是贪个新鲜罢了,在心里宽慰了她自己好一通,她面上的笑容才有了几分笑意。

弯身把宵夜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她又掰了两双筷子,招呼道:“你们傻愣在那儿干嘛?赶紧趁热吃呀!可好吃了!”

女人这种生物向来翻脸比翻书还快。

路崎远张嘴正要说什么,夏时安却一把夺过攥在他手心里的房卡,“你们吃,我就不叨扰了。”

颜青青有备而来,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再者,她是真的没时间陪这个小姑娘一起干了这碗飞醋。

虽然今晚干不了别的,但也不想留在这儿添堵。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似乎对颜青青的到来,十分敏感。

夏时安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连忙自我催眠安慰。

对对,不过是没睡了路崎远,她心里憋屈而已。

路崎远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伸手捻了捻,才疲惫地摊开右手,“你还是睡这间房,我待会收拾东西出去。”

意思是,房卡给我,我出去。

夏时安,“……”

两个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落进了颜青青的耳朵里。

她心情瞬间大好,上前拉住夏时安的胳膊,“夏姐姐,你赶紧也尝尝看。”

路崎远看了眼桌上摆着的两双木筷,“你们吃。”

随后他便转身去收拾东西。

夏时安也不愿大晚上地收拾东西,见路崎远坚持当下不再矫情,把房卡往他手里一放,然后松开颜青青的手朝衣柜处方向走去。

毕竟是她感觉鸠占鹊巢。

“我帮路总收拾一下。”

路崎远的衣服挂了几件日常要穿的在衣橱里,其余的依旧整齐地放在箱子里头,所以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而且他也没有要当真搬走的意思。

因此当夏时安兴致勃勃地要帮他收拾的时候,他就拿了个手机揣回兜里,“东西暂时放这儿,我也累了,你们先吃着。”

夏时安也不勉强,重新在沙发上坐定,然后拿了一双筷子开吃。

肚子还真有点儿饿了。

岂料颜青青见他要走,拔腿连忙跟上,可怜兮兮地攥着他的衣角,“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路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时安一眼,“去隔壁。”

夏时安,“……”

颜青青满脸焦虑,“那我呢?”

她不想回去。

桑城的酒店如果没有预订,很难有空房。

这个间隙,她才看到他右脸确实比左脸要红肿一些。

她心疼地拿出刚买的药膏,“这个药膏特别好,你试试。”

夏时安瞥了眼,没作声,继续吃藕片。

甜味,她还是咽了进去,皱眉。

真特么难吃。

路崎远盯了眼那支药膏,“不用,我有。”

他说完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时安一眼,转头对颜青青又道:“别在这儿待太晚,时安今天比较累。”

夏时安正啃着鸭爪,闻言差点没被吐血。

一定是故意的!

他是想让他这位好妹妹把她扫成筛子么!

果然颜青青的脸色惨白。

啧啧啧。

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夏时安还没感慨完,下一秒颜青青就攀上了他的肩,红唇凑了上去。

——握草

霸王硬上弓呐!

可是,谁能告诉她——

心里头塞塞的是怎么回事!

***

小姑娘连嘴巴都没凑上去,路崎远长臂一推,立马就将颜青青隔绝在了一臂长的距离之外。

颜青青咬着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来,“为什么?”

她一个姑娘家已经主动到这个份上了,为何要让她如此难堪。

夏时安没想到剧情反转,沉甸甸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

她也好奇。

按理说这位千金大小姐门当户对,人家小姑娘又对他一往情深,简直比他的青梅不知道要纯情到哪里去了。

犯得着这么欺负人家么!

咳咳,她都有点儿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路崎远欺负人家了。

路崎远眉头蹙起,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颜青青,我想我强调了不下三次,我和你——仅仅是兄妹之情。”

三番两次骚扰,不是谁都有这份耐心的。

原本被拒了的颜青青万分委屈,当下路崎远又老话重提,她不免恼羞成怒,伸手指着夏时安,咄咄逼人,“那她呢?你都说我和她年纪差不多,怎么跟人家就行,跟我就不行?”

夏时安无辜躺枪,嘴里的鸭脖子也啃得食不知味。

想了想,她确实算不上无辜。

毕竟刚才她还差点睡了颜青青朝思暮想的男人。

“颜青青——”

路崎远难得的疾声厉色。

夏时安也被这样的路崎远吓得一怔。

虽然他拥有不怒自威的气场,她却难得见到他的这一面。

显然,颜青青触到了他的逆鳞。

颜青青俨然没被他的气势所吓倒,反而闭着眼睛,“你吼什么吼?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不知道她从哪里生出的勇气,肩一甩,挣脱了他的束缚,她快步走到夏时安的跟前。

“夏时安,当真我不清楚她的来历?”

一旦生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什么事情都拦不住她。

夏时安仍旧坐在沙发上,屁股纹丝不动,这趟浑水她一点也不想掺和。

因为颜青青太稚嫩了,以她的能力绝对驾驭不了路崎远。

她这样鲁莽行事,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僵。

关键她还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男人不喜欢嚼舌根的长舌妇。

颜青青把矛头指向她,肯定是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希冀路崎远擦亮眼睛。

路崎远疾步而来,一把拽住颜青青的胳膊,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愠怒。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路哥,我就是想让你看清楚她,夏时安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女人。她母亲的风评可不好,她跟她妈一样……”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颜青青的脸上。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路崎远,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往下落,“路哥,你——”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她道歉。”

路崎远面色阴沉地盯着颜青青。

被挨了一耳光颜青青委屈得不行,此刻看到夏时安站起身放下筷子,拍了拍手,盯着她的眸光森冷,仿佛要撕碎她一般。

颜青青下意识地往路崎远身后挪了两步,嘴上依然硬气。

“你瞪什么瞪,你妈那点破事,你以为你离开了生你养你的地方,就谁都不知道你的过去!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女人,你男朋友——”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唇角扬起,吓得颜青青把后面的话生生吞了进去。

夏时安继续笑,眸子里没有半点温度,“说,继续说——”

颜青青被那眼神骇住了,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夏时安突然伸手扼住她的喉咙,浑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手上,生生把颜青青推到了墙壁上。

她双眸猩红,嘴角依旧噙着笑,“说啊,怎么不说了?”

颜青青满脸涨得通红,连喘气都喘不上来。

路崎远没料到夏时安性子如此刚烈,他赶紧上前试图拉开她的手,以免冲动之下做出错事。

“滚开——”

夏时安瞟都没瞟他一眼,双眸里仍旧喷着火,“还说吗?”

路崎远的手楞在了半空。

下一秒,夏时安却松开了手。

颜青青双手摸着脖子,半晌回过神来后,嚎啕大哭。

“再哭一个试试!”

夏时安一喝,颜青青便咬着唇一个字都不敢吭声,眼泪肆意横流。

“道歉。”

颜青青脑子里乱哄哄的,又惊又骇,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夏姐,对……对不……不起。”

夏时安的手往她肩上一搭,吓得颜青青这位小公举立马缩着脖子双手捂住下巴。

她拍了拍小公举柔细的肩,面上的笑容温柔,“我是让你给我妈道歉。”

颜青青仍旧一脸惊恐地看着她,魂都没完全恢复过来。

“你可以说我千万个不是,但是——”

她顿了顿,锐利的双眸扫过颜青青惨白的小脸,“说我妈不行。道歉。”

颜青青总算是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诚惶诚恐地道歉,“夏姐,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伯母的。对不起。”

夏时安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手也从她的肩膀上收了回来。

“你想骂我什么,接着骂。算是给你出气。”

颜青青再瞅她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想到她刚才跟疯子似地掐人,她就不寒而栗。

哪里还敢再骂一句。

于是赶紧摇头,“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夏时安胸口有口气顺不下去,瞄了眼冷静地站在一旁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给根烟。”

太特么憋屈了。

路崎远从兜里掏出烟盒,在手上抖了抖,然后递过去。

夏时安接过,咬在了嘴里。

路崎远替她点火。

银灰色的烟圈在空中漂浮了起来,颜青青发现路崎远的目光仍旧落在夏时安的身上,心思十分复杂。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怎么到了路崎远这儿,他竟然是女人不坏他不爱。

关键,她真的看不出夏时安哪里好。

人家吃喝女票赌抽,除了女票,估计没有一样不沾边的。

如果颜青青知道夏时安还女票过路崎远,应该怄得捶胸顿足呕血三尺。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算一个好女人,自私自利,男朋友也是两个月前甩掉的。原因也跟你听到的那样,他家不过就是个土馍馍,我心高气傲瞧不上。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她神情漠然地看着颜青青,仿佛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夏时安是别人一样。

路崎远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

“还不走?”

颜青青恨不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在这个疯女人面前,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可是她的脚竟然像是灌了铅似地,无法挪动半分,看来是刚才吓惨了,腿软得没办法动弹。

好不容易迈动了一条腿,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脚上找不着重心,差点摔倒。

还好路崎远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夏时安转了个身,又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拿起筷子继续吃。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门轻轻带上的声音,她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瘫在了沙发里。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她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大概刚才情绪过度激动的缘故。

紧接着她的手机响起。

是路崎远。

莫名,夏时安竟然不愿意见他。

虽然想象过路崎远会调查她的资料,但是那些看上去并不光鲜的过去,陡然令她无法释怀。

那种无名且惆怅的情绪已然在她的心底悄悄地生根,发芽。

“开门,夏时安。”

男人暴躁地拍了拍门,手机依旧贴在耳边。

冷气呼呼地吹着,夏时安额头的冷汗沁了出来,小腹如刀绞般难受,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面颊滚过。

她伸手按下了接听键,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

“开门。”

“我睡了。”

“……我说,开门。”

“不开,我睡了。”

房卡揣在他兜里,不怕他没地方睡。

手机挂断的那刻,说不清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她蜷缩在沙发上,贴身的短袖已经汗湿了一片,夏时安的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是凌晨两点,腹部的肠子似乎绞在了一块,类似绝望的痛楚。

身上的衣服全部汗湿,她捂着肚子艰难地挪到床边拿好包,然后步履蹒跚地移到了房门口。

草——

这是要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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