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悔婚,如今在村里成了一场笑话,若是他真的和离回到了村里,别说回到萧阳身边,可能连重新嫁个村里条件好点的汉子都不可能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只能彻彻底底绑在薛三这条船上了。
走进老主君住的主屋,就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他,坐在主位上的老姆姆,一脸威严的沉着脸。
还没来得及开口给老主君请安,就见对方颤抖着手指着前面的地方,“好毒的哥儿,给我跪下。”
没等他做出反应,就看到婆姆一脸嫌弃的道“我当初就反对这人进门,看吧,就是个没福气的,以前的未婚夫郎不就被他克的连秀才都考不上,还差点就病死了,一解除婚约,人家病马上就好了不说,现在都成举人老爷了,三儿当初也不知道被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会抬你这种人进门。”
薛主君数落着儿夫郎,越说越生气“老主君,我们三儿是抬举他才娶他当夫郎,他竟然还歹毒心肠的想害死三儿的亲儿子,像这种儿夫郎,我们薛家可就不得,这次您得为您孙儿做主,让三儿把他休了。”
看到一屋的人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表情,那个侍君更是柔弱的模样是靠在薛诚贵的怀里啜泣,忍不住觉得讽刺,这就是他机关算尽求来的结果。
“休我?这个贱人今天去我屋里请安,说没两句自己坐倒在地大喊大叫的,你们连证实都没有,就想定我的罪,我连他怀孕都不知道,哪来的害相公儿子之说。”不过就是想借此发作罢了。
“你胡说,明明是你知道了,故意推的我,你现在还想冤枉我,少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不然奴家就要被人冤死了。”那侍君一听更是哭的不能自己。
薛诚贵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侍君被人冤枉哭的如此伤心,也是怒瞪了对方一眼“你凭什么骂他,他都被你害得险些小产,你还不知悔改。”
看着这一幕,林碧心里不禁发苦,甚至连之前好不容易下的决心都产生了动摇,但是不行,想到阿姆的话,最终也只能强迫自己挺直腰板的面对。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信不信我无所谓,但是休了我,不可能,相公你如今是秀才,还要攒点名声去考科举呢,休了我?我如今已经坏了你的儿子,你如果休了我,你只会背负上宠侧室灭夫郎的罪名。”
看着对方不敢置信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别忘了当初你娶我,可是强抢了别人的未婚夫郎,如今要是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也许大家也就不提这事,你要是现在休了我,等于旧事重提,如今人家已经是举人老爷,多的是想替他出头给他卖个好的,再说了,把我休回村里去,这跟你们薛家放跟刺在举人老爷眼皮底下有什么区别?”
薛诚贵却瞪大了眼睛厉声质问“你哪来的儿子?我已经很久没有碰你,你说你哪里来的儿?”
“你忘了,你刚从府城回来没几天,有一次你从外面喝的烂醉的回来,我把你扶到了我房里,就是那天晚上有的,不信你可以叫大夫来,如今一个多月了,应该也能看出来了。”要不是听了阿姆的话,他才不想让他近身,他们成亲这么久,之所以没有孩子,还不是因为两人根本很少同床。
跟他提亲时明明说的好好的,可刚成亲不久,这人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一会嫌弃他以前跟人有过婚约,一会嫌弃他曾经背着未婚夫跟他暗通曲款是个水性杨花的,自己何曾不是赌气也从不肯跟他服软,才让自己走到了今天。
自己在村里长大从小就是许多汉子追求的对象,直到他跟萧阳有了婚约,依旧有许多人捧着他,后来他经常来镇上找萧阳,萧阳哪次见他不是殷勤对待他的,他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
那天阿姆教了他一个可以让人很快就怀上孩子的方法,他也只能一试了,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可是他的心却一阵一阵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