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诣抽了抽嘴角:“你又干什么。”
谢千仇和他站在一块儿,两人身高相仿,贴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亲密无间:“说起来,再过一周就是你的生日了吧?二十一岁,啧啧。”
周诣垂首想了半天,才慢慢吞吞地想起了,似乎之前的时候,他给某人说过,所谓的固本归元,恪守到二十岁过后就可以不再遵守了。谢千仇这么摸他,意思非常直白而浅显。
“纸片……”谢千仇贴在他耳朵边吹气,“我想睡你。”
周诣:“……”
片刻后,见周诣不回应,谢千仇立马改口:“你要是想在上面,你睡我也行。”
“止声,先把正事儿做了再谈这些有的没的。”周诣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谢千仇恬不知耻:“不成,你先给我个准话呗。”
“看你表现。”
两人在古玩街上快步行走了,不多时,便走到了二马桥的尽头。
二马桥虽然地名中带桥,实际上却是个半条河道都没有的大道。走到尽头的十字路口处,周诣和谢千仇右转,便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里开着不少古玩店,小至字画首饰,大至家具摆件应有尽有。
见有人来了,一名蹲在巷子里,看大爷们下棋的年轻小伙快步迎了上来。
“哟?两位是来瞅货的?里面请,里面请!”
周诣扫了他一眼,闷声道:“不扫货,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
“对,”周诣拿出一枚符,这是锦山道门里辨别门人身份的通用符,“带我和我的同伴去见你家掌柜的。”
年轻小伙一拍脑门:“原来是道门的师兄!失敬失敬。”
跟着小伙,周诣和谢千仇两人走进了临近街口的古玩铺里。
解决完绯闻事件后,周诣便把偶然从那个假扮了他的“老程”处听到的事情记上了心。
他总有种预感,那位从江都而来的老道恐怕和锦山门的异状有所联系。即使没有关联,作为道派中人,他也很有必要去与同门长辈会面洽谈一下。假使对方不知道锦山门的情况,他也能从老道处得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报。
或许,对方知晓一些有关龙吸大阵的秘闻。
锦都道门虽是道协统一后建立起来的组织,但实际上,门派内部却一直没有规整,反倒是维系着统一之前的局面,各个小门各扫门前雪。
不过饶是如此,锦都境内的玄术师们还是统一归于锦都道门统辖,一众门人面见时,还是以师兄弟相称。
就好像是已经分了家,但有需要时仍会站在一起互相帮助的兄弟一样。
古玩铺的铺面不大,也就是个九十平米左右的小双层。
一名穿着唐装的中年人坐在屋内的太师椅上,手上抱着个暖炉,正优哉游哉地听着广播。
见有人来了,他才回首一望,赶紧从太师椅上溜了下来:“哟!来客人了吗!”说话习惯倒是和领着周诣和谢千仇的小年轻一模一样。
周诣颔首,把脸上的口罩与帽子取了下来:“您就是锦都道门的徐长老吧!是成长老介绍我和他的弟子来的。”
小年轻顿时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