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狭窄的巷子里打成一团,德拉科毕竟不如这些真正的黑巫师,眼看着就要落于下风,这时候一道咒语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射来,他在最后一刻靠着危机感躲了一下,咒语擦着他的脖子,击中了男巫的袍角。
“老东西,小心点!”男巫不满的喊道。
“抱歉。”来人毫无诚意的耸耸肩,从屋檐下面走出,白发稀疏,一双深黑的眼睛盯着德拉科,像一只盯着肉的秃鹰:“小马尔福先生,好久不见。”
与死亡几乎擦身而过让德拉科出了一身冷汗,再顾不上从小养尊处优惯出的洁癖,靠着脏兮兮的墙壁平复呼吸。他握着魔杖的手克制着颤抖,用力到骨节泛白,但依旧端着傲慢的姿态,轻轻瞥了一眼白发男人,敷衍的摇摇头:“不知名先生,我们见过吗?”
“马尔福……”对方轻叹一声,似乎有些无奈:“永远那么高高在上,不肯低下他们高贵的脑袋,偏偏又阴险狡诈,像是阴沟里的毒蛇。”
德拉科的表情随着男人低哑的声音渐渐变冷:“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小马尔福先生何必关心,毕竟我们以后也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他走到那两个巫师身边,魔杖提在手里,漫不经心的看着靠墙而立的男孩儿:“去和你那肮脏的食死徒父亲和可怜虫母亲团聚,或者带我们进入马尔福庄园,选一个吧。”
又是这些词。
肮脏、可怜。
近两个月前,这些词充斥在每一篇关于马尔福的报道里,一夕间就否定了他们的百年荣耀。马尔福就这么坠入深渊,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整个英国的笑话。而他那时候在做什么?好像在忙着讨好魔法部新上任的官员来着。
父亲在阿兹卡班一天天憔悴下去,母亲终日以泪洗面,他放下一身少爷脾气尽力周旋,只为了一家人能团聚。
可惜再多努力都是白,他们一家人只是不愿面对事实罢了。魔法部早就决定了马尔福的未来,审判只是走个过场。德拉科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亡,葬礼还来不及准备,又送走了母亲。
现如今,在他们身后,斜角巷躲藏的恶棍也开始叫他们肮脏的食死徒和可怜虫。
德拉科站直身子,微扬起下巴,蓝灰色的眼睛冰冷的注释着耐心等待答案的白发男巫:“我选择杀了你。”
威廉站在博金博克商店的烟囱顶端,默默注视着下面的战况。第一个索命咒是德拉科发出的,接下来就是迅速开始的围攻,男孩儿只能被动防守,支撑的很吃力,但还是撑住了。一旦他在密集的攻击中找到一个突破口,就会毫不犹豫的送出第二个索命咒,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愤怒和仇恨是黑魔法最好的养料。”威廉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在某个不知名小酒馆里听到的话,那句话的后半部分是“没有一个真正的黑巫师是在蜜罐子里长大。”
德拉科正在经历一场蜕变,这场蜕变源自家族衰落,父母身亡,源自坠入绝境后的求生。他们两都知道,如果不是席勒家正巧在这时候更换掌权人,威廉席勒正巧选择了英国作为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