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一点起色没有不说,还整天沉溺于酒色,说他是酒囊饭袋都算是夸他了。”
“……你温宗主要教训儿子,做什么非得扯着我的幌子?”
温若寒掐着他的下巴,玩味的笑道:“生气了?”
“没有。”
蓝曦臣拍开他的手,准备起身了,黑色的头发半掩着白玉般的身体,他夜里累极了就睡,这温若寒也不会“好心”的给他穿上衣裳,总爱看自己不着寸缕的偎依在他怀里的模样。
温若寒看他朦胧的后背,突然道:“温苑带回来的那个金家的孩子,你好像很喜欢他,是不是?”
蓝曦臣回头,无奈道:“你别打什么别的主意,阿凌只是一个孩子,即使他是金家的人,他也不会威胁到温氏,还是说你怀疑阿苑对你不忠?”
“倘若我真怀疑温苑,那晁儿来对我禀明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会下令把温苑和那个孩子一起丢进地火殿。”
蓝曦臣一脸疑惑,道:“难道不是温宗主你多疑吗?”
其实就是温若寒生性自傲,对任何人的话都不尽全信,他的亲生儿子温晁的性子他更了解,所以并没有听信他的话认为温苑和金家勾结意图谋逆。
不过,这般明显的胡乱栽赃,也着实暴露了温晁的短处,沉不住气不说,根本就没有一点成大事者的心胸和谋略。
相比起来,那个温苑虽然行事乖张却也沉稳,看着不卑不吭的,却颇有杀伐决断的气度。
温若寒也听过一些流言,说这温苑是被蓝曦臣教养出来的,修为高深,行事又颇为张扬,怕不是蓝曦臣为报复温氏所埋下的棋子。
毕竟,为了蓝曦臣岐山温氏和姑苏蓝氏闹得不是很愉快,到现在那蓝氏都对温若寒及温氏心有不满。
这些流言温若寒听了,却不会在蓝曦臣面前提起,这人玲珑心思,怕也是知道这些充满恶意的揣测。
温若寒知道温苑对蓝曦臣来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也没有对温苑动过一点心思。
就算有儿子温晁的挑拨是非,他也没有真把温苑怎么样,连温苑一根头发丝都没动。
“你放心,我不会对温苑和那个金家的孩子做什么,我就是见你喜欢那个孩子,那让他来陪陪你吧!”
蓝曦臣不说话,只披了一件衣裳就去隔壁的浴池沐浴去了。
温若寒也起身,唤来侍女为自己更衣,待蓝曦臣沐浴完出来,就看见他坐在凳子上由侍女梳理那一头及腰的长发。
穿上炎阳烈焰袍的温若寒冷漠霸气,连勾起嘴唇笑着,都透着一股子邪魅。
侍女为他梳好头发,他道:“涣儿,我今日就不和你用早膳了,没有我盯着你也得多吃点,身上都没三两肉,抱在怀里硌得慌。”
“……我有好好吃饭。”
“哈哈哈……”
温若寒笑得张狂,转身一甩袖子就离开了,除了蓝曦臣,水云间里跪了一地恭送宗主离去的侍女和侍卫。
蓝曦臣心不在焉的任由侍女为自己更衣束发,镜子里映着他的脸,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脸了。
他这时看着,竟觉着有几分陌生:眼前的人肤若凝脂,那双眸子眼含春花,唇色比一般男子显红些,脸庞轮廓不似以往那般削瘦,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圆润。
被用锦衣玉□□养,平日里也被好生伺候着,更因为温若寒的盛宠,他明显已是一副羞于见人的媚态。
蓝曦臣咬牙,撇开脸不去看自己的模样。
用早膳的时候,贴身侍女不停的给他备食,把他爱吃的都放在面前。
“青霞,我真的吃不下了。”
侍女掩着嘴笑,道:“夫人,宗主心疼你,要你多吃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