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呢,这个鹰纹短刀呢?你从哪儿拿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家还出了一个玄衣司暗卫?”
赵韵笑了笑,眼底一片凛然,“玄衣司在京城大肆搜查前太子遗党,咱们家也不例外,不知道被玄衣司探听了多少去,所幸我发现了那名暗卫,便将他一刀杀了,这些东西都是他的。”
“不会吧?”赵淳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你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玄衣司!你杀玄衣司暗卫就是跟皇上作对,你不要命了?”
赵韵冷冷看了一眼赵淳,“咱们赵家现在还有退路吗?”
赵淳被这一句话问哑了口,“……那你如何处置那暗卫的尸体?”
“喂野狗了,绝对让人查不到半点痕迹,别说林岸,就是皇上调龙虎营一寸一寸地搜,也绝对找不到那暗卫的一片指甲。”
“三妹,你真是……太厉害了!大哥不得不佩服!”赵淳连连竖大拇指。
赵韵轻笑一声,“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既然要一条道走到黑,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父亲的计划是,先弄死卫家,再借北狄势力扳倒皇帝老儿,扶后院那个余孽登基。现在龙椅上那位也不是什么好人,还不是踩着尸体名不正言不顺登上的皇位,成天疑神疑鬼,就怕哪天前太子一党冒出头,他的皇位就到头了。”
两兄妹凑到一块,小声说着话,赵韵嫌弃地捂了捂鼻子,赵淳嘿嘿傻笑。
“卫家倒是除了,可还有顾家、周家、唐家,朝中还有那么多文臣,就算拿那个余孽做幌子,但权势富贵谁不想争?只怕到时候咱们为他人做了嫁衣。”
“父亲说你是个傻的,果然半点没错!周家是大皇子母家,一心为大皇子筹谋,唐家出了一个先皇后,那九皇子虽然是个冒牌嫡子,但到底占了先皇后的名义,身上也流着皇上的血脉,唐家一力培养,正卯着劲儿争皇位呢。两家打得如火似荼,没见前两天周家那老爷子还敢拒接卫缙的调令么?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咱们就等着坐渔翁之利。”
“那顾家呢?”
“顾家我自有办法,顾醒这人再好拿捏不过。”
赵韵将赵淳推远些,自己退了一步,“我怎么闻见你身上有血腥味?不怕把你的心肝宝贝儿弄死了?”
赵淳笑道:“他爽着呢,不会有事,不过一个奴才,死了便死了,本公子再找别的。”
“是吗?”赵韵可不信,当年赵淳可为了赵东南跪在父亲面前,挨了好几天的打,打得皮开肉绽险些半身瘫痪,才求得将人留在身边。
“如若姑母将来诞下皇子,咱们还需要为一个余孽拼死拼活吗?姑母所生的皇子,那可是名声言顺的嫡子!”赵淳还想着这条捷径,但赵韵直接掐了他的心思。
“且不说姑母年纪已经大了,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就算能生,赵家的皇子和别人家的余孽能比吗?到时候你忍心拿那小子当傀儡,当踏脚石?所以,我来之前便告诉父亲,让他在宫中做了手脚,姑母下半辈子就安安生生做她的皇后吧,太后就别想了!”
赵韵字字句句透出的冷血与残忍听得赵淳心惊,他怔愣得说不出话来,总觉得眼前这个妹妹陌生得可怕。
赵韵见赵淳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