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顾醒的身体当天就奇迹般好了,连军医都叹为观止,忍不住问卫岭究竟是用了什么绝世妙方。
卫岭黑着脸回他,揍一顿。
军医吓得直哆嗦,心想少将军最近火大,也许是年少气盛无处发泄。
暗戳戳写了一个降火的方子交给卫青,让他务必督促卫岭每天喝上三大碗,以心火过旺一病不起。
半个月后,卫岭率兵拿下了成郡,赵淳被赶到了成郡与汇水的交界处。
他就知道卫岭是故意针对他的,汇水离乾石很近,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赵淳吓坏了,连忙派人送信到京城,让赵义直赶紧想想办法。
信纸写了三大页,什么卫岭公报私仇,什么卫缙坐视不管,什么北狄人太过凶残,他被当做挡箭牌,每天心惊胆战,脑袋别在裤腰上,可能无法再回去尽孝了。
诸如此类传到赵义直手上,赵义直恨得牙直痒痒,“好你个卫岭!好你个卫缙!”
赵义直连骂三声,却也只能看着毫无办法,信纸都被攥得快烂了。
送信人微微一笑,森然开口:“赵大人,大公子身处险境,你便忍心看着,不施以援手吗?”
声音何等熟悉,赵义直一惊,就见送信人摘下了头上的草帽,露出了本来面目。
“是你!你不是走了吗?”赵义直连忙后退一步,抓住旁边的桌子一角,想要喊人,却被送信人扼住了手腕。
“赵大人,还请慎重行事。”一句话便让赵义直喉咙哑了声音。
他双目盯着送信人,送信人却是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不愿见我,但事情做了一回,便有第二回,何必如此假清高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赵义直拔高了声音,尖利中透着心虚,怎么也掩饰不住。
“当初是你给我们献计,让我们夺永城而入大燕,也是你让赵淳暗中接应,否则我们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地夺下黎阳等地,又将乾石掌握在手中?可是万万没想到啊,卫家那几个绊脚石,实在是太硌脚了,如今这种局面,我们二十万大军要是困死在乾石,你以为你内阁首辅赵大人能逃脱得了干系吗?”
“铁木格,你疯了吗?”赵义直压低了声音,叫出了送信人的名字,“如今玄衣司在京城大肆搜查,你还敢到京城来?”
铁木格冷笑,“赵大人连前太子遗党都敢窝藏,我一个北狄二王子还怕什么?你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传到你家皇帝老儿的耳中,看你赵家能死几回?他恐怕恨不得将你凌迟活剐!”
“铁木格!”
“赵大人被激怒了?反正通敌叛国的事,你也不是第一回做了,不如再帮我们一次,也算是互惠互利!反正你的目的是想要除掉卫家,我的目的是在大燕抢两块地盘活命,既然没有利益妨碍,不如联手?”
“不可能!”赵义直怒然拒绝,“我是大燕人,我生在大燕,长在大燕,大燕的国土怎能拱手让给你?当初引你们入永城,你们答应了只带走粮草,绝不占有一寸土地,伤害一个百姓!”
“呵!”铁木格嘲讽地笑了,“我说赵大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引狼入室,还想让狼乖乖离开?怎么可能,你在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