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很恶劣地笑了笑,“我说过,他死了,一年前的秋天,跳江死了。我就跟在他身后,亲眼看见的,那天你还打了个电话对吧。至于我?我是乔贝,我知道关于乔柯的一切,你觉得我会是他什么人?”
乔柯并没有要齐沐清回答的意思,或许是发泄内心的狂躁,或许是想要惩戒眼前这人,他自顾自地说:“这世上除了血缘亲属,会有长得这么像的吗?很多人都说我跟十年前的乔柯几乎一模一样。”
齐沐清慢慢瞪大了眼,他手抖着,紧紧拉住乔柯的衣摆,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哈……你,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就没想过,乔柯是我父亲吗?”
齐沐清愣了一下,他看着乔柯的脸,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接着他疯狂摇头,“不、不可能……他十八岁就跟我在一起,他不可能会跟别的女人……你们年龄差不对!十四岁!只有十四岁的年龄差!更何况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瞒着我!他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乔柯叹了口气,把齐沐清的手从自己衣摆上一根一根手指拉开,这很难成功,因为齐沐清的手指僵得像根木头。
“你连他的母亲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乔柯只会在母亲生辰的时候去拜祭,更不明白乔柯说结束那是真的结束,他不会挽留更不会回头,你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这样的你,真的了解他吗?”齐沐清只在乔柯母亲最后一次手术时,在手术室外陪着乔柯,但那一次,她没能够出来。在此之前齐沐清因为要隐瞒他们的恋情,从未去医院看望过她,所以他也就不知道,乔妈妈喊乔柯叫贝贝。
齐沐清仿佛彻底崩溃,他冲到乔柯面前,用力扯住他的脖子,像是要动手揍他。可乔柯是什么身手,即使还在病中,乔柯的反应也堪称迅速,几乎是齐沐清才碰到他的衣领,乔柯就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齐沐清虽然疯狂,但他的力气并不比生病的乔柯要大,将人反剪手臂按在墙上,乔柯才发现这人瘦的皮包骨,感觉再大力一点,对方的手腕都能被他拧断。
“一切都结束了,你这样没有任何意义,你已经出局了。”
齐沐清紧紧咬着唇,昨天被打破的嘴角因为主人过于粗暴的动作又开始渗血,一滴一滴地顺着下巴落在衣领上,昏暗的安全通道内只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偶尔从嗓子里发出几声悲戚的低吼。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跑着上来的,很迅速很急,一眨眼功夫就到了这层,乔柯只来得及转头,就听一道声音诧异地说:“贝贝,你怎么在这?”
自乔柯母亲去世后,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其他人都叫他乔乔或者小乔,粉丝们喊他小贝壳,只有厉容,似乎是为了显示亲密,乔柯抗议无效后,这个昵称就被固定了下来。
乔柯看到厉容的目光停留在齐沐清身上,惯常温和的脸上似乎有着一闪而逝的厌恶,乔柯下意识地松开齐沐清,还往后退了一步。
接着,背后就有道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厉容的手从他的腋下穿过,紧紧地勒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住地喘气。
楼下电梯人太多了,他不耐烦等,找了个没什么人的楼梯一路跑了十几层,他一点都不在乎齐沐清在这里做什么,他只是抱着他的乔贝,在他耳边说:“我回来了,不要怕。”
乔柯看着齐沐清失魂落魄的离开,看着他眼中的光慢慢熄灭,变得一片死寂,心中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转过身,跟厉容紧紧拥抱在一起。
“厉容……我真的好怕。”
“没事了,我这次去日本就是去找最权威的医生,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我们马上出发,”厉容顿了顿,他身上出了很多汗,想要用脸颊蹭蹭乔柯,又怕让他不舒服,“只是个小手术,你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乔柯却不在意他身上的汗气,额头抵在厉容的脖子里摇了摇头,“会耽误拍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