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猜过,齐沐清是不是专对同志下手的恐同分子,在同志社交软件上物色目标,毕竟除了这种原因,盛禹行实在想不到对方有什么理由打他。
“他让人把我丢在医院,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s市。我对外的联系方式全都被他删掉了,打工的酒吧辞退了我,租的房子突然就租给了别人,我知道他势力大,没办法只好回了老家。接着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乔柯最后几个字说得很小声,他不想再刺激到这个无辜的男人。
盛禹行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乔柯叹息一声,“他不会了。”
“我保证。”
乔柯告别盛禹行慢慢往片场走,这几天厉容还有些别扭,一直以为年纪小的恋人其实比自己还要大几岁,导致厉容都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加上公司的事情比较忙,就留在旅店里做事,没有跟来片场。
不过,厉容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乔柯跟齐沐清的关系,昨天还说有点东西给他看,是关于齐沐清的,乔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以厉容的性子,他敢打赌那些都是齐沐清背着他做的突破他底线的事情,就比如盛禹行。
感受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脸上,乔柯目不斜视地走过,半分眼神也没分出去,他当然知道那是谁。
那样灼热并且疯癫的眼神,除了齐沐清还会有谁?
那天晚上下工回到旅店,厉容果然递了份厚厚的资料给他,乔柯拿在手里一页页翻看,厉容坐在他身边剥栗子吃。
看着上面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乔柯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把那叠纸狠狠摔在地上。
“他发什么神经?!”
厉容往他嘴里塞了颗剥好的栗子,淡淡道:“消消气,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栗子摘下来自然风干一段时间,比刚摘下来的新鲜栗子要甜得多,只是这样栗子很容易坏,外表看不出来,内里却天壤之别。
“除了盛禹行还有其他人……这人是疯子吗?难道不是他提的分手?”在今天之前乔柯只把齐沐清当做普普通通的前男友,他不觉得齐沐清对不起自己,想要报复之类的。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只不过齐沐清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从原则上来说,乔柯并不觉得齐沐清有哪里做错了。可现在呢?他以为的和平分手,齐沐清是怎么对待他的?
找人监视他还不算,跟他有过亲密接触的人都倒了大霉,被辞退被排挤都是小事,像盛禹行一样被打的也不止他一个,有个人甚至只是在酒吧坐在他腿上,事后就被齐沐清打断了手。
这人究竟把他当做什么了?他齐沐清个人的所有物?!
乔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一辆打着“突突”的坦克,他气坏了,弯腰去捡散在地上那叠纸,厉容拉着他的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安抚道:“你已经摆脱他了,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可是这些人……甚至连唐朝的几个角色都是他搅和的,要知道当初唐朝极力撮合我们……还有机场泼硫酸害你受伤。”厉容的那份资料详尽到齐沐清上中学说了同学坏话的内容都有,厉大总裁这些日子闷声不吭,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做,齐沐清这样的家伙只有一次性打入深渊才解气。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机场那事会是他指使的,当初问出这个答案,别说徐硕了,连我都不信,”厉容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在知道你就是乔柯以后我更加不信,我以为爱一个人是不会想要伤害他的,更何况你跟他在一起十年。”
最后一句话厉容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嘴角一撇,刚才还满脸开心,瞬间就闷闷不乐了。
乔柯捏着指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