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回头看见他,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照我平常的习惯做了。”他一边说话,一边用锅铲把平底锅里的两块牛肉铲进两只白瓷盘里,盘里已经码好了配菜,一个剥了壳的白水煮蛋,一份淋了酱汁的水煮白菜,还有一小碟去皮切好的奇异果。
蒋玉泽几乎怀疑自己还没醒,他皱起眉,思考自己读取信息的能力是不是出现了问题,他们各自心领神会、不必宣之于口的关系是不是出现了偏差。徐青山是对所有床伴都这样体贴温柔吗?
他端着盘子坐到餐桌前时还有些茫然。
徐青山说:“上午消耗大,吃面食一会儿就饿了,这种高蛋白的早餐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
蒋玉泽食不知味,只说:“我不挑食。”
徐青山便笑了,表情温柔地像在看孩子,又说:“前段时间刚拿下的那个工程,这几天开始步入正轨了,我可能会有点忙,你有事打电话。你在天建的实习是不是快结束了?”
“明天最后一天。”蒋玉泽不太习惯这种关怀,除了血脉至亲蒋玉恩,他还没有经营过其他的亲密关系,尤其是这段关系的对象昨天还用嘴巴含过他的下体。
第11章
徐青山确实忙了起来,第二天蒋玉泽离开公司时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那一夜的旖旎情事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给蒋玉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第一次性经历,就遇上了徐青山,温柔小意得不像个金主。蒋玉泽做好的心理建设全无用武之地,反觉是自己白嫖了徐青山,完还得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两人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蒋玉泽的心里像是被种进了一颗种子,随着那晚的经历之后,这种子抓心挠肺地破土而出,颤巍巍伸展开枝叶,挠得蒋玉泽心痒难耐,白天忙起来不显,夜里拉了灯上床,便不可抑制地回忆起徐青山嘴唇的温度。
但他没有主动联系徐青山。
那天蒋玉恩打电话来,说他找了个家教的工作,日结,每小时五十,电话里喜得摇头摆尾。“哥,我挣钱了!”说完就要请他吃饭,语气不像是赚了五十块,而是五万块。
蒋玉泽去了,在蒋玉恩学校后面的小吃一条街,一人一碗麻辣烫。
麻辣烫称重算钱,方便面重量最轻又饱肚,蒋玉恩一口气拿了三块,海碗里几乎全是方便面,一边呼噜噜吃,一边说:“这儿的海椒没味。”说着又往碗里挖了一勺辣椒油。
蒋玉泽把自己碗里的鹌鹑蛋给他夹碗里,然后恶声恶气地说:“饿死鬼托生的?”
蒋玉恩从碗里抬起头,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嘴唇吃得油乎乎的,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学着当地人的语气神态说:“阿拉乡下人,没见识嘛。”学完,又落寞地低下了头,“哥,这儿太大了,人也太多了,有时候走在街上我都害怕,害怕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