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程央的回答,他垂下视线,“我很嫉妒他,非常嫉妒。”
是或不是程央的学生,迟屿都很吃醋,以前他就对程央占有欲很强,张老板那件事上可见一斑,有时候肚量小起来,连付进和李入江他们的醋都吃。
然而眼下看到那人和程央并肩走来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嫉妒的发疯,也只敢不要脸的在他面前耍无赖一样的哭一场,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仿佛理所当然的进了程央的门,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承认自己目前是最没有资格吃醋的那个。
程央进去时姚锦原正坐在沙发上,边换台边吃桃子,听见动静他回头,指了指桌上,“刚快递放门口,我拿进来了。”
程央当然没订什么快递,也没有哪个快递会这样直接把东西放门口,显然是迟屿怕他不,提前送了上来,程央感觉头疼,看姚锦原几口啃下来大半,又实在有些无奈,“这么吃,不扎么?”
“啊?”姚锦原愣了愣,低头一看手里,卧槽,别说削皮了,洗都没洗,他赶紧跳起来抹了抹嘴,果然又刺又痒。
这傻装的,跟小时候偷看电视怕被大人发现,记得把遥控器和频道调好,却忘了给电视散热最后愤而被抓似的,他想想有些好笑,看了程央一眼,把剩下半个桃子扔了,去厨房洗脸。
不敢做太明目张胆,阳台窗户只开了条缝,楼层又高,姚锦原有心想偷听一回墙角,奈何硬件设施不行,什么也没听清,底下两人说话又正常,没什么肢体冲突,让人想揣测都无从揣起。
从今天上来时那人看程央的眼神,以及两个人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姚锦原直觉他们关系不一般,想开口问问程央,看他坐在沙发上撑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时又无从开口。
他去洗了两个桃子过来,给程央挑了个大个的,“程老师你哪儿买的,不是不能运吗?”
“嗯?”程央看向他。
姚锦原把桃子放他手里,“现在像这样的品种,只敢运七分熟的,就这样还担心到手里烂了。”
而眼前这两箱熟的刚刚好,居然一点磕碰都没有,皮薄肉厚,光拿手里头闻着,都觉得香味浓郁。
“你吃吧。”程央起身去洗澡,看桌上包装好的两大箱,“这些……明天带到学校里去分一分。”
姚锦原起初还纳闷,这种不能放的东西怎么一下买这么多,这会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要送人。
“你真不吃?”姚锦原伸手,眼巴巴的够着,“买都买了,不尝一个吗?”
“不了。”程央说:“你要喜欢就多吃点,全吃完了也没事。”
姚锦原:“哈?”
程央让给他的那间卧室朝南,晚上姚锦原睡不着,鬼使神差的一次次爬起来开了窗往楼下看。
不太明亮的小区路灯下,傍晚时看到的那辆车还停在那里,车旁边晃动着一个猩红的小点,是有人在抽烟,尽管样貌看不清,但就那点隐约的轮廓,姚锦原也知道是谁。
居然到现在还没走?
他看时间,凌晨两点,是准备就这样在楼下待一晚上吗?
姚锦原本来还不想把他和程央的关系往自己最不期望的方向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