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在我眼中,本就是天空。”
边伯贤眉眼尽弯地笑了起来,好似夜空中最温柔的星火,又似清晨里绽暖的初阳。
烽火骤焚燃,策马整军待。
情义牵,山河在,此去踏关山千重。
拂袖一刹那,秋风萧瑟起,莫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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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临沙,荒漠遍野,几日几夜的行军让将士们愈加疲惫,风厉气干,边伯贤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抬手招来副将,“发令下去,就地休整,明日一早再启程。”
“是。”
吴世勋从后方驾马而来,“怎么了?”
边伯贤摇了摇头,“这场仗,难过啊。”
“何出此言?”
“天气正是干燥之季,南境战场尽数沙场,新帝登基开国不久。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边伯贤看向吴世勋,“是场硬仗。”
吴世勋沉思了一下,“我们虽兵力强大,但陌生南境毕竟是金钟仁熟悉的地方,切不可以硬碰硬。或许......”
“嗯?”
“我前些日子研究了一下,继陇迈和都灵两城失守后,下一步他们打就该是西。西地形复杂,山壁围半城而绕,狭道峭壁易守难攻,若是把金兵引向那里,我们便轻松得多。”
“是个法子,但金钟仁那人,用兵狠辣却保有余地,倾兵而出不是他的作风,况且......”边伯贤呼了一口气,“他就是冲着我来的。不见我边伯贤断不会移步。”
“伯贤......”吴世勋皱了皱眉,有些欲言又止。
边伯贤笑了笑,“无妨,金钟仁的心思我晓得,一再忍让本是想相安无事,可他若非要争个鱼死网破,我边伯贤也不是怕事儿的人。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这仗,我们打给天下人看!”
边伯贤抬手攥了攥缰绳,“千不该万不该,金钟仁不该拿百姓人命当儿戏,也该睁眼看看清楚,这究竟是谁的江山,岂可容他撼动!”眼底清明却又风云骤起,边伯贤一改曾经温润如玉的模样,褪去白衣,一身铮铮铠甲,铁踏烈血宝马,举手投足间皆是战场萧杀的将帅之气。
吴世勋看着边伯贤一时无言,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其实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边伯贤。边伯贤聪明,不论诗词还是兵法小时就被太傅夸赞,武艺更是天下第一剑庄庄主的首席大弟子,琴棋书画无一不,边伯贤在江湖上的名气从小就与他人无关。
他生来就是得天独厚的宠儿,性子也是肆意潇洒,本应闲云野鹤云游四海,做一个堪称传奇的隐君子,却生生地从六岁那年误打误撞对朴灿烈的惊鸿一瞥,十三岁那年朴灿烈对他的开口三诺便将自己心甘情愿地困在这皇宫之中,步步为营,敛气焰,左右逢源。
吴世勋叹了口气,“伯贤,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为王者,皇上他要的注定永无止境,可你,不管为臣,还是......还是为爱,都已经足够了。”
边伯贤望着已经整齐开始驻扎的jūn_d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