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心下一了然,金钟仁要的竟是一个借口。
一根导火索,一根发动战争侵略讨伐的名正言顺的借口。
他真在心里替金凌然悲哀,这一生真够悲凉。
鹿晗看向金钟仁,眉眼间也染上了怒气,“你不要借此说彼,古往今来,挑起战争一直为人所不齿!”
“呵,为人所不齿?他俩那些个龌蹉事昭告了天下,你看看是谁为人不齿!想一战,也未尝不可。”
金钟仁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随手一飞,直直地立在朴灿烈面前,插进土里,“一命偿一命,你杀了他,立刻。”
“或者......”
金钟仁拉长了音调,邪气挑起嘴角,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盯着边伯贤。
“把他给我,任我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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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钟鼓敲过,回音阵阵回荡在偌大的皇城中,议事殿中依旧灯火通明,一袭明黄色加身的天下之主坐在案台前眉头紧皱,手里朱红的毛笔在一摞摞奏章上快速批改。
“报!------”
八百里加急骑兵探子在殿外驾马疾驰而来,小喜子赶忙一路小跑结果急报便呈见圣上。
朴灿烈不耐烦地接过,翻开浏览一遍,抬手就撕了奏折往地下一摔,“废物!都是废物!年年几千万两几千万两的军饷,朕是养了一堆什么东西!”
“皇上息怒!息怒啊!龙体为重啊!”小喜子被皇上一声怒吼惊得赶忙下跪叩首安慰道。
修长漂亮的手指伸过来拾起了地上破损成两半的奏折,边伯贤一身便身白衣,拍了拍小喜子的肩膀,微微冲着门口抬了抬头,小喜子领意,带着旁边伺候的宫女儿们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大殿的门。
边伯贤将破损的奏折拼起来看了一遍,果然又是南边的战事吃紧。
自从那天朴灿烈一言不发带着边伯贤就回了宅邸,立即吩咐着众人启程回宫,不等片刻休息,南边金国就开始在南境频频挑衅,半个月来,竟已失了两座城,再加上南边本就蠢蠢欲动的昌夷和柯什洛两个小国,一时之间,南境竟战火弥漫还呈现了大齐的颓败之势。
边伯贤把奏折叠好放在桌案之上,走到朴灿烈身后,把挂在臂弯的披风摘了下来给朴灿烈披上,“皇上,夜里风凉,怒气伤身。”
朴灿烈心里憋着气,但看着边伯贤也不好发作,只得又瞥了那奏章一眼,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握拳愤愤地狠锤了一下桌案,“一群废物。”
边伯贤看了一眼乱成一瘫全被勾得红圈交错的加急奏报,又看了看被朴灿烈直接扔在一旁连批都没批的折子,无奈苦笑了一下,估计这些才是给朴灿烈火上浇油的东西。怕是里面都是参他边丞相的本。
如今,民间大肆流传金国如此突然宣战皆是因他边丞相杀害了金国公主,当朝贤妃的缘故。一传十,十传百,这风言风语就混乱了起来,他边伯贤现如今从一代贤相竟已沦落为众矢之的佞臣小人。每天的早朝之上,平日不敢言语的老臣们开始口诛笔伐,渐渐地整个朝堂随未点明,竟也形成了反他的阵势。
朴灿烈已经不知多少次都是以拍案而起,怒斥妄言,拂袖罢朝而去了。
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朴灿烈现在可谓内忧外患,处境堪忧。
“如今南境形势虽城颓态,但也并不说明我大齐就必输无疑。”边伯贤扯过纸张,一撩袖子悬腕垂笔,几笔勾勒,简洁的南境地形跃然纸上,又添几笔,简简单单的兵力标明,“现如今我军驻守边境可调用五万大军,算上折损,凑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