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儿,金钟仁压了压火,暗了眸,沉声道,“好。”
这边,金家兄妹各自存着各自的心思。那边,同行四人倒是悠哉闲适地逛着马。
“爷,咱今儿个去哪儿啊?”吴小世子不耐烦地抬着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随口问道。
鹿晗把自己随身的扇子解了下来,展开来递给吴世勋,让他方便遮着,“沥泠是水乡,今儿个爷说天儿热,咱去小巷子里游游船,乘乘凉。”
“这倒是好,再听个曲儿,来两坛桃花酿,岂不快哉!”
鹿晗小声笑骂道,“就你贪杯!”
边伯贤闻言回了头,一眯眼,“啧,岂止爱贪杯......鹿哥你可不知道,咱们世子在烟柳巷里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多少姑娘上赶着给唱个曲儿,陪着喝个酒的。上了兴致了,吟个诗作个对,赏了姑娘,姑娘可欢欢喜喜捧着回屋挂床头呢!”
鹿晗楞了一下,一瞥眼看向吴世勋,“我为何从未知晓!”
吴世勋心底惨叫,这边伯贤果然还记着这事儿,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苦笑着朝着鹿晗解释着,委委屈屈地软着声儿开口,“这不是当年爷刚被赐了王府,非要出去耍耍,我......”吴世勋狠狠心一闭眼,“我哪儿拗得过爷啊,鹿哥,你说是不是?”
当年,朴灿烈十三岁封了王爷,获了府邸,拽着吴世勋非要闹个通宵,俩人都未曾去过那热闹之地,听说过总没见过,就趁着兴去了。俩人知道不能闹出格,奈何俩人气度样貌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公子,也是少年心性,多喝了几杯,酒一上头,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吟诗作对耍得不亦乐乎。
谁知道边伯贤不知道从哪儿听着信儿了,一脚踹开了门,气冲冲地拽起朴灿烈就往外走,临走之前还甩了自己一眼,“要是不想让鹿哥来接你,就麻溜儿自个儿回府上去!”
吓得吴世勋当时酒就醒了,鹿晗最是见不得这烟花风流地,让他知道了,得有日子冷脸对自个儿,赶忙回了将军府,还因着晚归,被罚着跪了一天的祠堂。
吴世勋心想,要不是那天朴灿烈喝醉了,不知还要憋上几年才表心意,诉衷肠。如此说道来,倒是你边伯贤应该叫我一声恩公,怎着现如今还倒打一耙!
朴灿烈没动声色,不慌不忙地顺手扯了路边一翠柳枝条,一挥手送到边伯贤面前,眼睛瞥了一眼边伯贤腰间配着的剑,笑意盈盈柔声道,“绝世扶柳剑,人面桃花艳。桃花扶柳,赠你。”
边伯贤噙着笑接了过来,低头任细长的柳条在修长的指尖把玩,没说话。
朴灿烈看那厢吴世勋正装着委屈跟鹿晗耍赖,清了清嗓子,低声放轻道,“莫要气,多少年的事儿了,亏你还上心记得。”
见着边伯贤似乎还是专心玩儿着柳条,朴灿烈又驾着马贴近了点儿,笑意又浓了些,“那什子封了王,离了宫里,心里高兴,偏生当时对你起了心思,又慌又恐,心里憋着难受,就带着世勋出去转了转,贪了杯,心里还是明镜的。”
“哦?”边伯贤顿了动作,一抬眼,“这么说来,当晚的醉话连篇也是装着的了?”
朴灿烈闻言楞了一下,随即便笑得更开,虚晃着点了点面前这人,摇了摇头,“你呀你,我都怀疑着今儿个你是不是故意诱着我说些腻人的话了!”握住那双漂亮的手,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