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撤回去。
徐百川认命道:“我不走,先吃早饭总行吧。”
大概是看到徐百川真的不再挣扎,唐近慢慢放开他,还怕他夺门而逃,很谨慎地坐在了靠着门的位置。
徐百川想笑,他是真的饿了。
为了让过往路人一眼看到早餐店里的样子,门一直开着,门上的暖风发出呼呼的风声,及时中和吹进来的冷气,店里倒也不冷。饭团和豆浆都是刚做出来,冒着热气。两人对坐着,谁也没有动作。
说实话,徐百川的一切如常都是装出来的,说是撕心裂肺有些过,痛彻心扉也不至于,只是觉得心空怅惘,这滋味也不见得有多好受。负面情绪往往喜欢蹬鼻子上脸,越是单给它划出区片的时间与它相处,它闹得越欢。徐百川尽力不去想不去念才不至于矫情地伤春悲秋,实在无法这样平静地面对唐近。
他搞不懂唐近这一通操作的意思,错是在他,但该说的已经说开了,除了那七年因为他不是神仙无法回转之外,该他做的他忍着难受全都做了,究竟还要做些什么才算弥补七年的前的过错?
忍这个字很悬,忍住在一瞬间,忍不住也在一瞬间,徐百川捧着豆浆暖手,本来快把自己憋到内伤,脑子转的一快,没等反应过来,话已经问出来:“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
唐近直勾勾地盯着他,闻言抿了下嘴唇,似是难以启齿,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口:“我喜欢你。”
徐百川庆幸自己没喝那口豆浆。
唐近这话没有前因后果,直愣愣地抛出来,他也不知该怎么接。
唐近似乎也不需要他接,接着道:“我以为你知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他说的大义凛然,要不是连脖子都发红,徐百川真要佩服他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是喜欢过宋翊羽,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后来……”说到这里,唐近停下,他用手挡住脸,发现徐百川在看他,手掌不自觉地蜷成了拳头,僵直地移开:“后来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徐百川有些招架不住。唐近的话像是塞壬的歌谣,诱着他上当被骗个尸骨无存。
他都可以说不喜欢唐近,祝唐近和宋翊羽天长地久这样的屁话,就该知道人长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轻易就能编出一句谎话。
这事其实好解释得很,就看徐百川想不想被骗。
不是有感而发,而是确有其事
唐近这人很注重私密,平时家里的打扫整理工作都是定时有帮佣上门,整理完就走。后来徐百川帮他解决了做饭的问题,他就把帮佣打扫的间隙拉得更长。有一次见到他的书房特别乱,看不过眼,又担心他动过唐近有可能会找不到想要的文件,便绕着放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把杂物清理出去。
拎着垃圾出去的时候发现唐近的办公桌上摆了一个与他风格特别不相符的陶瓷摆件,是一只两只前掌举在头顶染得五斑斓的小猫。徐百川绕着它看了一圈,发现这只猫的尾巴下面有一个同宽的活动槽,出于好奇,他轻轻按了一下,轻微的摩擦声响起,随着猫尾巴的下降,小猫双眼向上滚动,头顶上缓缓升起了一个小竹签,正好在两只前掌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