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变得坚不可摧,倒像是那种易碎的娃娃,碰一下都觉得疼。
像是有了决断,尉迟沐干脆断绝了那点稀薄的呼吸。
窒息感越来越厚重,尉迟沐忍了疼痛,忍了所有的不甘心,死死的抿住呼吸,不愿意挣扎着来缓解痛苦。
下地狱就下地狱吧,真的走到了如今的日头,自己也不愿意如同溺水之人,拼了命的张着嘴巴,妄图抓住所有的空气,抓不住的……那样只会叫自己死相更加难看。
尉迟沐不愿意做那条干涸的鱼,至死也只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难看的死在半路上……
“尉迟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是肖安声音,也是肖安问过太多次的问题。
我不愿意。
肖安,我不愿意……
我丢掉了骄傲,苟延残喘,成了你的累赘。
我不愿意。
第一医院的手术室一晚上没有消停,肖家的那位继承人大半夜突然送来了那位头疼的病人,窒息性缺氧,送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就给吊着最后的一口气。
科室里面的那些个专家主任看清楚病人的信息后,均是把一颗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上,“这是之前那个尉迟先生?”
“先天性心脏病的那位?”对着手术台上这张过分苍白的脸,几位专家一阵头疼,这位病人前段时间足足研究了两个多月,自身不配合,下肢深静脉血栓的后遗症,造就出来的难题到现在还找不到办法解决,这不,又给出了状况。
“院长,怎么办?”
束手无策,第一次手术就是冒着极大风险进行的,运气好吊了一条命,没想到手术后出现了明显的后遗症,这次突发性的呼吸困难也是预料之外的状况。
“现在进行我们的实验方案?”
边上护士听到试验方案四个字的时候,看向尉迟沐的眼神顿时多了一份同情,实验方案以后……
尉迟沐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能接受吗?
肖家大晚上出现这么大的动静,没可能瞒得住一直盯着肖安的张景尧,肖安刚把人送到了医院里面,张景尧同样到达,“怎么回事?”
“他怎么样了?”
风风火火,张景尧瞳孔里面的那份担心和恐慌不是作假,着急的就想要进手术室看一眼尉迟沐。
拦住了对方,肖安面色不愉,“和你没有关系。”
人命关天的档口上,肖安还给拿捏着这样的态度,张景尧同样不爽快,“那是我哥。”
“我才是他唯一的监护人。”
对着血缘关系,肖安不反感,肖安反感的是张景尧的这份关心。
这个人是自己的,和张景尧无关,和其他人更没有关系……
“人已经送到医院了,不会出问题。”
“你他妈放屁!都他妈进医院了,你告诉我没问题?”